故而冷笑道:“我们长辈谈事,何时有你这个晚辈插话的地方?当真像你母亲一样没体统!母亲大人,单凭这点,孔氏也要打发走,否则如此下去,不光是四丫头,连肴哥儿丁哥儿也要被她教坏不可!”

居然敢她一概而论,混淆黑白的牵连,看来她脾气太好零,致使区区一介庶女也敢对她不恭敬,那她今日就好好教她一下规礼吧。

颜舞原本就急火攻心,此刻又遭大太太一顿骂,愈发气急败坏,也不顾别的了,直接回了大太太:“长辈谈事,确实没我这个晚辈插话的份儿,但大伯母明明有私心,不公平,难不成也让我看着,忍气吞声吗?还望大伯母息怒,我可办不到,我宁可……”

“舞儿闭嘴,不可这般与大太太讲话。”话音未落,就被孔婕娘喝斥道,“快点认错,你一时气急,连自己什么也不清楚,还请大太太大人有大量,饶你这回,快点。”

心中懊悔不已,平素太宠溺女儿了,也懊悔适才想让她拖延时间,就没在她话前就打断她。

其实,孔姨娘内心并不很慌乱,银楼当然是颜孝文的银子占多数,但这事若深究的话,大太太和三太太的嫁妆中,就没大老爷和三老爷的进项么?

只是二太太是人尽皆知的没嫁妆,老爷也就不方便将银两贴补给二太太,自然,颜孝文不待见林氏,怕她私下将银子全贴补了外家,也是另一层原因。

这么一来,颜孝文平常有什么花费,不便去公中支银两,就找孔婕娘取,换句话,孔婕娘是他的账房,银楼就是他的金库,他怎会眼勾勾看着自己的账房被赶去庄上,金库被充公中,难道往后他月月只能指着那点银两可怜地过活吗?

因此,孔婕娘内心更多是对林氏与颜芷汐娘儿俩的愤恨和气恼,却并不怕颜老太太和大太太对她如何。

待老爷回家,谁能奈何她?

但颜舞不同,大太太不便直接插手管理她这屋内人,但管理侄女却理所当然,真气恼她了,谁晓得她今后会如何对待她舞儿?况且舞儿要亲,她这个当妾的不便出门相看,大太太却能办到。

孔婕娘并不指望大太太能帮衬着门好亲,她就怕大太太坏事,往往就只是一句话,就能坏了好事,改变人生,孔姨娘真心不敢冒险。

但可惜,她这时发话已经晚了,大太太又气又笑:“舞儿?舞儿两字也是你这个当妾的叫的吗?叫主子名讳也罢,居然还用这种训责的口吻和主子讲话,谁给你的资格?”

对自己近身的嬷嬷斥道:“掌嘴。二弟妹真好脾气,能容下这等不知规矩的东西,我没这么好脾气。既以我为宗妇,那全族妇人我都能管,今日我就好好代二弟妹管教你,也免得你跟你那不知规矩的母兄嚣张,二弟妹不会责怪我包办代替吧。”

后边的话,是对林氏讲的,由于过于气恼,也不顾颜老太太在场,对她的举动会否高兴了。

林氏抱着颜芷汐,一脸麻木:“大嫂自便好了,这家还能呆多久尚不可知,管我自己与可怜的芷汐都有心无力,哪儿还能管别的事。”

大太太就没和林氏多,只是看了看近身嬷嬷:“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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