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跑的路上,沈从星已经打了报警电话。
她冲回到戴絮兰家院子,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息。
戴回生从灵堂赶出,奇怪盯着她:“我说姑娘,你花不是送好了?还来做什么!”
沈从星呼吸平静下来,站直身子,去望戴絮兰,戴絮兰双手颤巍巍伸出,似乎想牵牵她,最后只是含着微笑放下手。
“你害死了她?”沈从星想着已经报警,心一横,指着灵堂上戴絮兰的照片质问!
戴回生心中有鬼,被沈从星那么一喊,顿是慌神,扯着嗓子喊:“你瞎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你做什么跑到这里乱喊,我看你脑子里有病吧!”
沈从星挺直了胸膛说道:“你将老鼠药涂在了酒杯之上,借着生日的机会,害死了她,害死了你的母亲!”
听闻自己做的丑事被揭露,戴回生再镇定不住,朝着已经走来的妻子使了个眼色。
戴回生妻子梅子立即会意,随手捡了根木棍,蹑手蹑脚从沈从星背后而来,高高举起,朝着她的脑袋就要砸去。
“姑娘,小心!”戴絮兰觉察,慌忙提醒。
沈从星愣了下转身,却看见木棍直直而来,脑中一片空白,只以为自己逃不过去。
谁也没发现石昆砚是从哪里过来的,可就是在木棍即将砸到沈从星的时候,他伸手,抓住了那根木棍,用力一拽,梅子慌忙松手,石昆砚将那棍子扔了一旁。
沈从星惊魂未定,可等反应过来,早就忘记自己刚刚质问石昆砚时的义正言辞,一下扑在他的怀间,抱紧他不住发抖:“吓死我了,我以为我死定了,还好你来了……”
石昆砚带了几分嫌弃,想将她从自己身上拽开,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而这时,戴回生指着石昆砚步步后退,紧张地问:“你……你又是谁?你……你从哪过来的,你们……你们一伙……”
石昆砚看一眼终于松开自己的沈从星,见她眼角还沾着泪痕,但转瞬又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带了怜爱摇了摇头,但回答的,却是戴回生的问题:“我,不过是来帮你处理麻烦的!”
“麻烦?我有什么麻烦,我看,你们才是麻烦吧!”戴回生不耐烦道。
但这时,警车的“滴嘟”声传了过来,戴回生的眉头拧紧了。
警察很快过来,询问道:“谁报的警?到底怎么回事?”
沈从星刚想挺身而出,但石昆砚拎起她的衣领,轻轻松松地将她拽到了她身后,看她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叮嘱:“别说话!”
石昆砚的话有种震慑力,沈从星乖乖闭上了嘴。
“那个,那个……”戴回生搓着双手,紧张得不能话语。
石昆砚上前:“老太太服毒自尽了,不是怕你们怀疑是投毒么?所以就请你们警察来一趟,查验清楚了,好开死亡证明!”
“服毒,好端端,怎么服毒?看来还要叫法医过来!”警察听了石昆砚的话,记录着。
石昆砚点头:“是要验一下。”
然后,石昆砚扭头,对站在自己身边的戴回生说道:“你妈枕头下边的遗书,你拿来给警察看看吧!”
“遗书?”戴回生不解。
但马上,他点着头去了戴絮兰以前住的房间。
遗书取了过来,时间紧张,戴回生不曾有时间拆开,看看是何许内容。但他那颗麻木的心,突然有了些许苏醒,他忽而忆起那杯酒前,戴絮兰的话语。
她说她不会喝酒,可她,果真是不会喝酒?
遗书递给了警察,石昆砚看着戴回生有些失魂落魄,继续代言:“这个笔迹,你们可以去鉴定的!”
……
石昆砚一番处理,警察离去。
而沈从星终于回了神:“你为什么帮他?”
“我只是想让她走得安心罢了!”说这句话的时候,石昆砚的目光,是望着戴絮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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