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谈“花”色变,舒家三兄妹嘴角抽了抽。
只见三人从豁口处慢慢走来,中间的舒谦头上罩着黑色麻布,布将脸和下巴遮得死死的。
而舒翰戴了顶超大的草帽子,几乎将脸都遮住了,大伙儿能看到的也就只有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了。
因为舒意之前没有抛头露面过,两兄弟也没“露脸”,所以镇上的人都不知道这三兄妹是哪里的,只是默默地往后又挪了挪,生怕自己会染上这个疾病。
舒意眼圈通红,扶着舒谦的胳膊,哽咽着道:“谢谢叔叔伯伯婶婶嫂嫂,待大哥好了之后便一一拜谢各位。”
舒意接着道:“大夫,我们兄妹三人没什么钱,箩筐里都是白萝卜,这能抵药钱吗?”
“花?快,桐,领他们到后面去。药钱就先记着吧!”
梁大夫五十岁上下,灰白的胡子随着嘴唇而抖动着,听到“花”二字并不像寻常百姓那般惊恐万分,反倒还将病人安置到后面去看诊,足可见这位梁大夫的宽厚德仁。
“诶,梁大夫这么好的人,连药钱都不收了,可真是个好大夫。”有一人不禁道。
另一人附和,却遭那妇人反驳:“这杀千刀的大夫不知道弄啥子坏主意呢,底下哪里有免费的午餐,不定还打着别的什么主意呢。你们瞧今儿个我夫君可不是突然就这么差了?”
舒意刚刚的话为梁大夫正名“仁德”的棋牌还没一会就被这妇人破坏。
舒意心下涌起一股怒气,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与这妇人辩论,勿与傻瓜论长短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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