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慢悠悠走着,途经一棵高大的古槐,树下围坐着几个妇人,有的纳鞋底,有的绣花。

她们抬头望见江月,一起停下了手中的女红,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江月。

江月眸光清冷地看了她们一眼,脚步未停,越过了她们。

“你们都听说了吧,这丫头昨天成亲时死在了婆家,被抬着送回来后竟然起死回生了,呃,怪吓人的。”

江月听到一个女人过分夸张的声音,她本不予理睬,人活在世上难免会被议论,只要是正常的倒无所谓。

可接下来几句非常过分的,嘲弄意味十足。

“她说是在箱子里憋晕的,谁知道真假呢。呵呵,你们是没见,她那几个丈夫都虎背熊腰的,就她这小腰小腿,伺候一个都受不了,别说是五个一起上阵……

嘿嘿,你们想想那场面吧,五个光棍饿了多年,劲头该多猛啊,一准是洞房时把小媳妇给弄晕了。”

随即响起了一片哄笑声,一群没羞没臊的妇人说着龌龊的话,毫不脸红。

江月怒火中烧,她招谁惹谁了,走个路都能遇到一群乱嚼舌根子,取笑别人找乐子的无聊村妇。

今天不把这股不正之风压住,她还不知道会被胡乱抹黑成啥样呢。她不怕非议,但相当厌烦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像一群苍蝇围着自己嗡嗡叫似的。

江月转身大步走过去,咣当把木盆放下,凌厉的目光从几个长舌妇脸上横扫而过。

长舌妇们被她身上的气势吓了一跳,毕竟背后说人心虚。

江月压下怒火,从她们旁边拿了个蒲团坐下,声音平静无澜。

“伯母婶子们好,你们想知道昨天的真相可以问我,胡乱猜测多累呀。”

长舌妇们怔住了,尴尬的笑笑。

“咱们在一个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伯母婶子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家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我也就不隐瞒了。昨天我爹把我敲晕了卖到后山屯,你们摸摸,我头上还有个包呢。”

江月抓着那个挖苦她的尖酸妇人赵大嘴的手,放到自己头上摸了摸。

“哎呦娘唻,还鼓得老高呢,可怜见儿的,你爹下手真狠。”赵大嘴向来语气夸张。

“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蜷缩在密不透风的木箱里,外面鞭炮齐鸣,淹没了我的呼救声。我惊恐无助极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这样硬生生憋……晕了。”

江月想到原主的悲惨遭遇,唏嘘不已。

这群妇人只是嘴贱,同情心未泯,听着江月的描述,仿佛能感受到她那一刻的垂死挣扎,也跟着叹气。

“上天垂怜,楚家原样抬着我送回来时,我缓过气苏醒了。我睁开眼,瞧见我娘额头上流着血,哭得泪水涟涟,唉,天下哪个娘不疼闺女呀。”

江月悲哀沉痛的语调,令妇人们红了眼眶,她们都是当娘的人,闻之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闺女,感同身受。

“可怜的孩子,你遭罪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赵大嘴拍拍江月的肩膀。

几个妇人随声附和,说江月以后肯定能过上好日子。315315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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