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柴收了下笑容,顿了顿道“你还记得三年前,有一镇上来的富人,在咱村附近山上打猎游玩遇到野狼袭击的事情吗?”
“记得啊,当然记得,那时还是父亲您碰巧遇上救了他,您现在手臂上不还有一道伤疤呢嘛,您的好事跟这有什么关系?”云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嘿嘿有关系,有大关系啊,自从上次救了他之后,他就特别感恩,咱家的柴大部分都是他收的。这不今,我照常去给镇上的南府送柴,我刚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我,要你跟他家的儿子一起去华城的什么什么学院念书,具体什么学院我是记不清了,还期间一切费用都由他出了,嘿嘿华城可是咱这方圆几百里内最大的城了,里面的学院那也一定差不了嘿嘿”老柴笑的有些合不拢嘴了,声色并茂的将事情经过详细的了一遍。
“什么?等等,去读书?那南大老爷怎怎么突然想起要我一起去呢?”云听完后像是今经历的又一次突然的变故,看来今真是个特别的日子啊。云并没有老柴想象中那么兴奋,反而有些疑惑甚至是不安福
“是这样,据他,一开始定的是让他家管家的儿子陪着去,但好像是前些陪南府少爷玩的时候把腿摔折了,所以肯定是去不了了,关键是南府不放心他一人去,这不就在这时候突然看见我了”老柴此时也已经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将前因后果给云了一下。
“怎么?你不想去吗?”看着云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样喜出望外,甚至连一丝喜悦之色都从他脸颊找不出来,更多的反而是有些失望般复杂的感觉。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跟大壮石猴他们在一起,每开开心心的挺好的啊,等我长大了我也可以跟村里人一样去砍柴,打猎什么的,这种生活我觉得挺好,挺适合我的”云低头想了想,然后平淡的道。声音不大,但能听出一丝丝的不解,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读书。
“孩子……这样的生活是挺好,舒适安逸,不用去过多的操心什么其他的事。但你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想让你去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去感受一下除了这山村以外的生活,我都这般岁数了,还想着去外面看看呢,但我估计也就这样了,但你不一样,今是你的生日,过来今你就十五岁了,你必须……”老柴忽然间听出了,顿了顿平复了下心情。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喜悦的心情,一丝酸楚感由心底冒出,看似语重心长的道,但言语间总感觉有那么一点隐晦,像是在隐瞒着什么似的。
“身为一个男孩子,我想让你去多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多一些经历多一些历练不是什么坏事的……”老柴起身走到云身边,在旁边坐了下来,轻轻搂着云的肩膀道。
“要去多久”云低头静静地思考了良久,声音很轻的问了一句。
“三,三年吧”老柴有些迟疑,眼睛呆呆的望着门外。
“要三年?!那我什么时候走?”
“明”
“好吧”云听后眉头一紧欲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又低下头,极不情愿的答应道。这两个字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费了好大劲才硬从喉咙里挤出来,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丝丝的哽咽。一滴滴不争气的泪水在双眸内堆积、打转……
老柴又何尝不是,这是父子二人十五年来第一次分开,看着云那万分不舍得表情,此时眼角早已湿润,但还是硬挺着挤出一声男子汉似的从容式笑容道“才三年,又不长,转眼就过去了,不定到时候你还不想回来了呢,哼哼”
到这,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就像那崩溃的堤坝一发不可收拾。一下扑在父亲怀里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芒也被黑夜无情的吞噬,满繁星悄然出现在际,一轮弯月悄悄爬上枝头。一束束月光透过枝芽,穿过窗户照在了云那还带有点点泪痕的脸颊上。
云就这么静静的在床上躺着,不觉间已是深夜时分,却没有一丝睡意,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前方出神。
今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突然,像是约好了一般,要在自己生日这给自己一个巨大的惊喜。
云表面上平静异常,但内心却像那平静湖面下的暗涌激流一般,怎么都无法平静。今发生了太多的事了,每一件都够自己喝一壶的了。刚刚发现自己那离奇的身世有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还没来得及去弄清楚,就又要面临与家人家乡的离别。这种心情,常人恐是无法理解的,看来想要弄清自己的身世只能往后推迟了。
这一夜对于云来显得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难熬。与此同时,同样安静的躺在一边的父亲也是没有一丝睡意,对于老柴来,他心里清楚这一次离别,也许就没机会再见面了……
新的一即将到来,迎接云的又会是什么呢,离开村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呐,这些任他想破脑袋绞尽脑汁都不会想象得到,在以后的生活中,对于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来,今经历的一切对于今后发生的事来,那都是巫见大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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