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陆甜心犹豫下下,“是我原来的名字。”
“阮软,软软。”李德老先生重复了一遍,又改了字和语气。
陆甜心一顿,她居然听明白了,笑着解释,“名字是我爸爸取的,爸爸说,女儿是上辈子的小情人,所以是心中软肋,就叫软软。”
这些年,她甚少在外人面前提起爸爸,也很少提及阮软这个名字。
大约是年纪比较大的人有安全感,也可能是李老先生面临的困境让她想起当年孤立无援的爸爸。
“和你性子不大像。”李老爷子笑了笑,“第一眼,觉得是个漂亮小姑娘,但相处下来,冷静理智。阮软同志二十出头吧?和我家小儿子差不多大,他比你幼稚太多了。”谈及自己的孩子,李德老先生面上更是柔和。
陆甜心却因他说的话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想起来,第一次告诉傅君尧她原来叫阮软,他的反应也是这样,错愕中甚至还带点取笑,“阮软?和你性子不大像啊,一点都不软。性子倔,不懂变通。”
那会儿傅君尧好像年纪也不太大,十六岁还是十七岁,都还没有成年,好像是高三,十七岁,她才十四。
是个夏夜,繁星漫天,热风里夹杂着燥意。
巷子口巨大的银杏树下,她双腿抱在胸前,眼里包着眼泪,背靠着树干坐下。
南桥西巷是空军大院,附近几里地,不是什么外院家属楼,就是海军大院,省委家属区。即便是地处闹市,也颇为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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