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去叙兰烟那了之后,叙凌烟便早早的歇下了。

而今日无事,叙凌烟就赖了床。年嬷嬷认为,这大小姐制的安神香粉,倒是把她家姐儿的懒性子给引了出来。

年嬷嬷来唤了叙凌烟三回,可算把叙凌烟从床榻给唤了起来。

叙凌烟不同她的两位姐姐,不需同大姐一般绣制嫁衣,也不需同二姐一般学习及笄事仪,可是清闲了。

于是叙凌烟就在屋里捧着她那本游记度过了今日。

“姐儿,老爷唤姐儿去厅堂,说是有事相商。”年嬷嬷进屋,对叙凌烟说道。

叙凌烟看了眼天色,已是入夜了,这会儿父亲唤我是何大事?

年嬷嬷瞧了瞧叙凌烟,又继续道:“大小姐和二小姐也去了。”

叙凌烟一听,便知,父亲所要讲的事,许是十分重要。

叙凌烟放下书籍起身,正要出门,年嬷嬷急忙拿了件薄披风给叙凌烟穿上。这入了夜便有些凉,加之叙凌烟身子不好,可得仔细点,莫要感了风寒。

“三妹!”叙轻烟在去厅堂的道上遇见了距她几步远的叙凌烟,便出声喊着。

叙凌烟闻言转身,便瞧见叙轻烟朝着自己小跑而来。“二姐慢些!”

叙轻烟才不管什么,她好奇父亲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可要说的:“三妹,你可猜到父亲要同我们姐妹讲什么?”

两人并肩走着,叙凌烟轻摇了头:“不知,许是什么大事。”

叙轻烟悄悄的同叙凌烟说:“今日父亲同往日一样去上早朝,可是却是现下才回了府。这次许是宫中的事。”

两姐妹聊着,叙凌烟瞧着已到厅堂口,便制止着:“二姐莫说了,等进去了,看父亲如何说。”

两人进了厅堂,此时她们的大姐已是到了。叙兰烟总是最先到的一个。

叙律平自从宫中回来,朝服也未曾换下,便派人唤来三姐妹。瞧着三姐妹已是到了,也不卖关子:“今日圣上与众大臣商议了一事,便是宫宴一事,此宫宴是庆新帝继位之仪。虽圣上继位已有两月有余,但碍于朝中琐事,宫宴便延迟了。”

叙律平觉着官帽戴着不爽,便取下官帽置在桌上:“而今日,圣上便提起了此事,说是宫宴于三日后举办。为父唤你们来,是因圣上要求文武百官携带家眷赴宴,所以你们三姐妹需好好准备,参加三日后的宫宴。”

宫宴?怎的这时办宫宴?若不是叙律平提起,她都快忘了还有宫宴一事。只是前世这宫宴在圣上继位四日后便是办了,而今却是整整推了两月!

只盼宫宴中所生的事无所变化,不然她可把握不了日后的路!

三姐妹知了此事,同叙律平齐声道:“是,父亲。”

叙律平自是不担心她们的,这三姐妹都是知礼懂礼的,宫中的礼仪早在她们十岁时便是请嬷嬷教授了的。

学士府虽无女主人,但如今叙兰烟已是十六,所以府中事宜皆由叙兰烟管着,也好为以后她嫁了人,能好好主着夫家。

叙兰烟是有本事的,这学士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三姐妹出了厅堂,叙轻烟就在思量着宫宴的穿戴,她倒无事,她自己做的衣衫多的是,就是她大姐及三妹需顾虑一番。

“大姐,三妹。宫宴的衣裳便由我来做吧!”叙轻烟用着那双清眸瞧着二人。

三日做两件衣裳是够了。

叙兰烟与叙凌烟是知晓她的手艺的,放心的点头应着。

叙凌烟刚入云烟阁的院子,茗香便出来迎了:“姐儿,屋内有只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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