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闻言,不仅没听她的话出去,反而是又向床榻处走了几步,但是瞧着小家伙因为自己这几步,眼中的防备更甚了,便无奈地将手中拿着的衣物挥了挥,表明自己来意,“怎么?给你送个衣物还不成吗?”

“这……唔……”十春风感觉自己确实是有点草木皆兵、反应过度了,便有些羞耻地笑了笑,道:“谢,谢谢啊!那个,你放在这小凳子上就行了。”

不可置否地挑挑眉,江南岸将衣衫放在了床榻旁的小凳子上,又顺手在十春风的毛脑袋上揉了揉,道:“什么都干过了,不知你这么害羞是在做什么?昨晚不见得有这样害羞。”

这一句话,很成功地让十春风黑了脸,稳稳地将十春风扔过来的枕头接住,江南岸喉间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然后将那枕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缓步走了出去,没再闹腾十春风。

出去的时候,江南岸的目光在那枕头上扫了一眼,心道还好这是软枕,不是在家中的那瓷枕,不然,就小猪崽子刚刚那力道,只怕他是要被断只胳膊的。

见江南岸那烦人的家伙终于是走了,十春风才探头探脑地从床榻上起身。

脑中还回荡着刚刚江南岸的轻薄言论,她脸上飞起一大片红晕,小小的粉嫩拳头在被子上发泄似的砸了一下,她嘴中嘟囔着,“这家伙,是越来越烦人了。”

而后,这才缓缓起身,将衣物穿戴整齐。

因为自己将江南岸早早轰走了,所以,十春风只能再一次自己梳发髻了。

她是自己梳过十几年发髻的,起码在江南岸还是个软团子的时候,她的发髻都是自己梳的,但是,她这梳发髻的手艺,还是非常惨不忍睹。

这么十几年的联系,也只能是让她将那最简单的发髻梳了个勉勉强强能看而已。

用江南岸的话来说,她这双小胖爪,是生来就只能用来捏筷子的。

好不容易将发髻梳好,草草洗漱了一番,十春风便随手拿起一个小手炉,下楼去了。

这客栈的一楼里,是个小小的餐馆,味道不错,但是江南岸更看重这里的,是这里环境的幽静。

还在楼梯上,十春风的目光就与江南岸的对上了,瞧着他看到自己后,才将那桌子上摆着的粥罐打开,拿着小碗开始盛粥,十春风便觉得心中暖暖的。

这都过了晌午了,十春风肚子也是有些饿了,便向江南岸那快步走去。

将小手炉随意放在桌角,十春风匆匆坐下,捧着江南岸递给她的粥,先没喝,只是抱着暖手。

“怎么?”江南岸看着十春风动作,问道:“你觉得冷吗?”

他皱眉,在这客栈中,他都是只身穿了个暮秋时节的外衫了,但是给十春风穿的可是厚厚的棉衣,她却还是抱着小手炉。

莫不是着凉了?

“不啊!”十春风闻言,看了江南岸一眼,道:“只是这样抱着舒服些。”

那边好。

江南岸闻言,憨了颔额,没再说什么,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用完了早膳。

在江南岸牵着十春风上楼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十春风道:“小猪崽子,我与你一道去冰谷吧。我也很想看看主上怎么样了。”

“什么?”十春风惊愕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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