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安详的躺在血泊中,胸口开满了艳红色的梅花。

李文楼紧紧握着冰凉的令牌,怔怔无言。

这一刻,李文楼突然明白,还有两种人不能赚取信仰之力:

不能称之为人的人,这种不配救之人的信仰之力,犹如偷抢得来的金钱,用着也不安心。

为心中所执从容赴死的人,这类人信仰坚固,根本无法左右,李文楼也不愿去强行毁了那份执着。

一道黑影从侧边墙头轻飘飘跃下,“师父,您去哪儿了?”

李文楼转头看他,确认他没受伤后,暗暗松了口气,“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被妖物绑架了。”

江庭昀面无表情,“我信。”

这倒霉徒弟,跟个木头人一样,恐怕被人卖了,还会帮人家数钱的吧。

“背上他,回玉龙堂。”

“好!”

说着默默俯身,背起亢宿星君,被鲜红冰凉的血液染红了半边身子。

李文楼终于忍不住了,“你就不会拿东西垫着点吗,傻徒弟?”

庭昀淡淡一笑,“无妨。”

“唉。”李文楼扶额叹息,“走吧。”

“傍晚,我看到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进了玉龙堂。”江庭昀突然开口。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后院劈柴了,劈完柴吃了点东西,刚到王府便看到你的身影冲出来……”

李文楼有种吐血的冲动,“你就不能先放过那堆柴么?你都说一模一样的人,说明你知道那不是我,为何袖手旁观任由他将亢宿星君带出来?”

“既然不是您,我为何要管?”江庭昀反问。

“这……”李文楼沉默了,言下之意就是他只管跟自己有关的事,这小子还算有点儿良心!

两人静静走了好一会儿,李文楼瞥了旁边的江庭昀一眼,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就不好奇亢宿星君怎么死的?”

“不好奇。”

“nice!”

“您说甚么?”

李文楼不再说话,江庭昀也乐得安静,两人一前一后,不一时便回到玉龙堂。

门口的侍卫看到李文楼二人,听说了李文楼可是能跟亢宿星君战个平分秋色的人,当下哪敢懈怠?两人匆匆迎上前来。

“参见潜龙先生!”

李文楼淡淡点头,“禀告天龙三号,召集玉龙渡分堂所有人员,以及驻扎在此的所有执事!”

侍卫皱了皱眉,“现在?”

李文楼转头冷冷看着他,“现在,立刻,马上!”

那人被他眼神摄住,不由打了个寒噤,连忙躬身道:

“遵命!”

说罢转身大步冲入门中禀报去了。

“星君怎么了?!”另一位侍卫看清江庭昀背上的尸体,不由惊呼出声。

李文楼瞥了他一眼,“噤声,回府再说!”

侍卫躬身应是,引李文楼二人往里走。

走不出十余步,身穿黑袍,戴金色面具的天龙三号已急匆匆迎面走来。

“先生……星君怎么了?!”

李文楼轻叹一声,“死了。”

“什么?!”天龙三号失声惊呼,“傍晚和你一同出门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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