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可以不认识州府衙门在哪儿,但是不能不认识金府在哪儿。

金府,算是整个云州除达官贵胄以外的第一首府,因为这里面住着云州最有钱的人,首富金百万。

金家的生意遍布云州及辖区各县,主要经营青楼、客栈、茶馆、赌坊、丝绸、瓷器等营生。

近几年,生意都是平稳的走在轨道上,金百万逐渐的将经营放手给大儿子金元宝。二儿子金有财掌管账房收支,三儿子金不错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负责金家在各点的账目收款,至于老五金山和老六金岳,和金不焕一样,是庶出,在家里不得重用,每天吃吃喝喝,较为轻闲。

金府占地宽广,是个五进院落带前后花园,家丁丫鬟五十余人,自金不焕记事,他和娘亲便居住在最边缘的一个独立小院里,只有一间主客厅以及左右两排四间厢房。

金府是富甲一方的豪门,高大的门户两旁摆放了两尊看门的高大石狮子,一雄一雌,成双成对。这个摆放极为讲究,左雄右雌,符合传统男左女右的阴阳哲学。

金府每天的客流量很大,门庭若市,大门口车来车往的。

今天,前来金府的人有些不同往日,往日前来都是客商居多,今日前来的人大多是前来金府吊丧,向外传的消息是金二公子突然暴毙。

桃花赶的马车缓缓停在金府大门口一旁的空位上,金不焕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望着那高大厚重散发着贵气的朱红大门,既熟悉,又陌生。还在几个月前,这里还是家,世事无常,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家,再来这里,只因在这高院深墙里头,在那个自己长大的小院里,还住着他的娘亲。

金不焕已是弃子,已不属于这个家的人,二管家房梁冷冷的盯着金不焕,轻蔑道:“不知你姓甚名谁,到金府有何贵干?”

金不焕嗤笑道:“房二管家,今日登门,一是探望我母亲,二嘛,给我二哥上柱香,烧个纸。还望房二管家行个方便。”

房梁的眼睛似乎长在头顶,冷冷瞥了金不焕一眼,继续刚才那句话:“不知你姓甚名谁,有何贵干?”

金不焕不想再浪费口水,淡淡地道:“本来心平气和的来见我老娘,你个狗东西却眼睛长头顶,嘴巴也像是不好使,只会一句话。得嘞,我找人给你修理一下。”

修理工自然由桃花担任,桃花白皙娇柔的手伸出二指,两道气劲在房二管家还没反应过来便准确无误的洞穿了双目,接着又是一道锋锐的气芒冲入房二管家的口中,牙齿崩掉了几颗,将舌头切成了两半。

金不焕大步踏过金府的门槛,穿过一个大院,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小院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轻轻敲门。

“来啦,来啦。”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娘,身着丫鬟绿裙装,跑来取了门销子,打开院门,先是一愣,随既是惊喜中带着苦涩,道:“公子……是公子回来啦……”

丫鬟名叫绿竹,五年前被卖到金府,分到这个院子当丫鬟,一直陪伴在娘亲左右使唤。

看着绿竹眼睛哭的红肿,金不焕疑惑问道:“竹子,怎么回事?是我娘罚你啦?”

绿竹摇了摇头,有些哽咽道:“才不是,夫人才不会罚我,是夫人……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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