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听得见我说话?不是聋哑人,那只是不会说话,是哑巴?”

“那人”摇了摇头,又使劲地点了点头。

田露柔声柔气地俯下身子问:“你不说话,那我当你是哑巴好了,现在你只需点头摇头就好。”

田露见他始终以提防的心态看着她,浅笑道:“放心,我不是坏人。”

随后,打量了“那人”的身上,问道:“你哪儿受伤了,严重吗?疼不疼?”

“那人”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不知所云,让田露看不明白。

“那人”见田露一脸疑惑,遂掀起袖子,胳膊上果真一片伤口已裂开。

然后掀起后背的衣物,露出背脊上长长的一条凸起的红痕,看得田露心惊肉跳,浑身起鸡皮疙瘩,连忙将目光回避镇定。

田露拿出手机在浏览器上搜索附近医院或诊所,发现最近的一处诊所,驾车大约要花一个小时车程。

田露咬了咬嘴唇,灵机一动,说道:“这样吧,我先到家里给你拿碘伏擦拭后,上消炎药给你包扎,等天亮后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那人”听话的点了点头。

田露满意的扬起善意的微笑。

出了“飞碟”舱门,用手机的电筒模式再度照亮前行的路,正准备扒开树叶“悉刷”前行。

突然想到“飞碟”舱里没有水怎么给他擦洗、消毒、上药?于是田露又折回来,走进舱里,用手势和肢体语言与口语合用,示意他随自己到前面不远处房子里,那里有水,方便给他包扎。

“那人”警惕地看了看她,见她一脸真诚,放下戒备心理,再次点了点头。

他试着站起来,踉跄着站起来,不小心又欲摔倒下去,田露见状,连忙上前搀扶,“那人”才站稳。

站稳后的“那人”满脸感激地看了田露一眼。

田露扶着他没有受伤的胳膊走出“飞碟”舱。走了几步,“那人”挣开搀扶的手,矫健的折回“飞碟”舱里。

田露正在纳闷“那人”要干什么,只见“那人”重新踏进“飞碟”舱里,弯下身子,连贯的开与关或拧的动作。

他在自动开关的暗格里,取出一个手掌大的圆柱体。取出后,“飞碟”舱里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田露再次用手机电筒照亮,“那人”顺着田露打着的亮光走过来,望着亮灯的房屋,深一脚浅一脚随田露走去。

总算到家,开了门进去,“那人”警惕地打量屋内环境。

田露让他坐下,然后走进里屋,拿出自己几件比较宽松的休闲T恤衫,给他换上。

田露回避后,“那人”听话的将污迹斑斑的破衣服换下,穿上休闲T恤衫,这才有个看样。

从抽屉里拿出纱布、碘伏、棉签等应急用品,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帮着“那人”擦拭。

很轻的攥洗,弄到伤口严重处,“那人”疼得咧嘴呲牙直冒冷汗,尽管如此,还是很配合地直到在田露将伤口清洗、上药、包扎好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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