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稳定心神,往门口看去,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粗壮,面容狰狞如怒目金刚的阿姨正气冲冲地往里走,茶楼老板本来过来查看情况,见到这阿姨刚想说话,被阿姨眼神一瞪直接吓得退后了好几步,撞翻了一桌客人的茶汤点心,顿时哀嚎连连。
“李……李夫人,您……来了——”
老板哆哆嗦嗦陪着笑,李夫人指着吴天三人桌子上的酒对老板冷笑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挂羊头卖狗肉。你信不信老娘告你违规经营,直接让京兆府封了你的店!”
老板一个哆嗦,差点跪在地上,惨叫一声:“李夫人啦,这真的不关小人的事啊。这些就都是几位公子爷自己带的,小店经营十几年从未卖过一碗酒啊!”
李夫人根本不听他解释,怒道:“就算不是你店里的酒,可是这是茶楼不是酒楼,客人私自带酒进店你作为店家却毫无作为,你这是失职!”
老板欲哭无泪,反正今天要倒霉了。
李夫人不再理会老板,转向吴天三人的酒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李德奖道:“方才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再重复一遍?谁在放屁?怎么个放屁法?”
李德奖脸部肌肉哆嗦着,陪笑道:“哪里有……方才喝多了胡言乱语了几句,我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什么了……嘿嘿,娘,您怎么上街了,不在家研究兵法了?”
李夫人喝道:“别打岔!说,为什么不在家好好读书,跑来这里鬼混!”
吴天和长孙嘉庆相视一眼,心道,我们三个热血男儿刚刚在这里成立了一家大集团,这可是影响大唐国运的大事件!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鬼混了呢。
长孙嘉庆知道李德奖害怕自己母亲到了骨子里,本来他嘴皮子就不利索,现在直面李夫人的虎威怕是会把事情说漏,李德奖可能会被他妈直接从耀唐集团除名!
长孙嘉庆赶紧起身行礼道:“伯母好。您也别责怪德奖了,他这些日子读书辛苦,我就带他出来散散心。这些酒都是我买的,也是我强迫德奖喝的,您要怪就怪我好了!”
李德奖见到长孙嘉庆挺身而出为自己担责任,感动的只想流泪,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朋友这么仗义地对待过他。
吴天也怕李德奖被自己母亲抓回去“吊打”,禁足之类的处罚,赶紧起身行礼道:“李夫人好,在下吴天,和长孙兄、德奖兄一见如故,就在这里多喝了几杯,耽误了德奖兄的读书大业,晚辈在这里向伯母赔罪了!”
说完吴天恭敬地向李夫人长揖,李德奖内心暖暖的,今日两位朋友都为他仗义执言,不怕自己老娘的淫威,真的太让人感动了!
李德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面母亲道:“娘,我跟您回去就是,不要为难我的朋友!”
李夫人很意外愣了一下,看了自家儿子好几秒,神色缓和了很多,扶起吴天笑着问道:“吴天?可是昨日在惠丰酒楼横空出世,一夜之间名动长安的吴记超市老板,吴守义?”
吴天忙道:“不敢当,正是晚辈。”
长孙嘉庆见到李夫人神色缓和了许多,趁热打铁道:“伯母,守义那里可有不少好东西,都是利国利民的宝贝,要不我们给您瞧瞧?”
李夫人却淡淡一笑,摆摆手道:“多谢两位贤侄厚爱,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我家德奖的学业。今年秋闱就快到了,要是再考不上,又得等三年。德奖老大不小了,一事无成,我和他爹也都快入土的人了,着急啊。今后我要严加管教我儿,悬梁刺股备战秋闱了。”
李德奖听完差点崩溃了,整个人肩上跟压了一座无形的大山一般,弯着腰低着头,神情沮丧落寞。
长孙嘉庆和吴天也是爱莫能助,母亲关心儿子学业前程再正常不过了,自己当年中考高考时不也遭遇过这样的待遇吗。
真是母慈子孝,旁人怎好插手呢。
两人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李德奖被他母亲押解回府,在走出店门那一刻李德奖回头看向吴天和长孙嘉庆的眼神,幽怨而凄凉,简直是见者伤心。
“幸好我没有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长孙嘉庆后怕地说道。
如今耀唐三巨头之一的李德奖被抓走了,喝酒的氛围也被破坏殆尽,吴天还是放心不下李德奖,问道:“看得出李家夫人很是彪悍,他爹会不会好说话一些?要不我们带上一些礼物上门拜访,哄得李大人开心了,或许就有机会为德奖求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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