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窈漠然地看着他,对他这把匕首有何特点毫无兴趣,在她眼里匕首最大的用途便是关键时刻可以保命。

萧睿完全不管她作何感受,只一味沉浸在喜悦中,“这玉柄匕首最大的特点不是削铁如泥,精致小巧,而是它一到夜晚就像夜明珠般光芒万丈,绝对是世间少有的稀世珍宝。”

“我打算在卧榻处单独辟出一块放置匕首架子,这样我每晚就寝时都可以欣赏它旷日持久的美,想想都觉得兴奋又激动。”

“匕首在夜间亮如白昼,如此还能安然就寝?”萧玄奕悄无声息地拂开萧睿的手,眉毛微微一扬。

萧睿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经由萧玄奕提醒不禁噎住,摩挲着鼻子,绞尽脑汁,吞吞吐吐道:“这个......这个......”

沈舒窈跟着萧玄奕径直往外走,直到走出一小段了才迎风飘来一句,“睡前弄块黑布把你双眼罩上。”

话落,萧睿如梦初醒,愉悦地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好主意。”

韡颐离宫极其宽广,四面花草树木倚水而栽,纵横交错使人眼花缭乱,穿过水榭喷泉绕过曲桥游廊终于来到了宫门口。

见萧玄奕上了马车后萧玄奕,沈舒窈侧过脸对刚上马的侍卫小声嘀咕了几句,侍卫便纵身下马将马匹牵来,把手里缰绳递给她。

沈舒窈谢过侍卫,跃上马匹,冲马车里的人仓促说道:“王爷,我先去一趟验尸房。”

话罢,沈舒窈就要扬缰策马,却听到马车里传出萧玄奕平淡无奇的声音,“不回王府用膳?”

“不了......希望王爷看在我尽心尽责的份上,对我所求的事也上心一些。”

沈舒窈说完就纵马扬尘而去,她没忘记自己是仵作,只要还在职一天就不可松懈怠慢,既然心中有疑就一定要去弄明白。

沈舒窈知道孟致远那件事不好查,可是日子拖得越长,她的心里就越不安,不知道此生还有没有未来。

可是整日这样寄居在晋王府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茫然无措却又不得不时刻鞭策自己,唯有平和静气才是她的立身之本。

萧玄奕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坐垫,听着逐渐消逝的马蹄声,静默了许久。

车厢外随行的宦官侍卫各个垂首静候,直到良久之后才传来指令,马车适才缓缓起步,逐渐远离这座雄伟壮观、叠翠流金的建筑。

沈舒窈策马一路向北,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刑部,然后将马匹丢给刑部衙门的门房,先去验尸房旁边的一处用竹子引山泉水的池子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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