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薄言沉默了几秒钟,手指在手机上敲了几下,抬眼看向李妈,松了口:“等她醒了问问她,她要是愿意留下,就留下吧。”

“好。”李妈看他答应了,高兴的不得了,脸上的喜色挡都挡不住,连忙开口:“少爷,您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去做点?”

“嗯,给她也做一份。”

“好。”李妈欣然应下,转身去了厨房。

纪薄言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站起身抬脚去了楼上。

这是上次温软住的那个房间,布置比较简洁,平时是用作客房的。

温软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像是古老传说中的睡美人,床头昏黄色的小灯打在小脸上,平添了许多温暖柔和。

纪薄言伸手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贴在额角的创可贴便露了出来,皱了皱眉,指腹摩擦了一下创可贴。

床上躺着的人睫毛颤了颤,纪薄言收回手,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温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床边站着的男人进入了眼帘,他时刻都散发出一种优雅矜贵的气质,有如芝兰玉树,脸上挂着常见的笑。

看见她醒了,纪薄言挑了挑眉尖,音色低沉,如多年的窖藏美酒:“醒了?”

温软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眼泪成串的落下来,声音有些沙哑:“二爷……”

纪薄言从旁边拉过了一把椅子,双腿交叠,看着床上的人,半边侧脸隐在了阴影里,意味不明的问道:“每次见到你都这么狼狈,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温软垂了垂眼睛,长睫盖在眼睑上,轻轻的扇动着,声音小小的,断断续续的带着无助:“我爸爸他欠了赌债……那些人找上门来了……他说……他说让我抵债……我不愿意……就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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