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凛然的把自己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半块面包往老头面前一摆。

老头转而僵硬的一笑,作了个摆摆手的姿势,意思是不要。

江妮自然的收回手,为免夜长梦多,当即蜷缩到一旁,艰难的啃食起来,这面包硬的跟块砖头似的,好在她牙好。

古怪老头见她吃的津津有味,盯了那块又臭又硬的面包发呆。

忽而想起什么,从自己的身后摸出瓶水来,递给了江妮。

果然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总是从这些漫不经心的小事上打开的。

江妮不知什么时间眼里滚动了泪花,她小心翼翼的接过水瓶,又打量了这个古怪的老头。然后毫不客气的一饮而尽。

填饱肚子后,人也提了精神。

老头先开了口,同这个初次相逢的陌生女孩,聊起了自己的往事。

直至夜色深厚,老人也没讲完。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江妮都会来这里听老人讲述他的经历。偶尔触及到江妮的过去,她也会提一下。

她们成了朋友,算得上是忘年交了。仿佛她们两个的灵魂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感召力。

每当人们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时,可往往是天不遂人愿,总会有个不定因素冲出来......

这夜江妮不同以往的想找个舒服些点的垃圾桶就寝。

她寻寻觅觅,刚好锁定了一个垃圾桶。还没来得及过去,只觉后脖颈处一记重锤,她也跟着应声倒下,失去了意识......

一片了无边际的树林里,她在没命的四处逃窜,像是身后跟了什么洪水猛兽。林间除她外半点生气也不见,自己究竟是在躲什么呢?

喧嚣,吵杂,人声,还有味道,一种潮湿又粘着灰尘的气味,还有的是什么?

伴随着逐渐复苏的意识,江妮先抚慰了自己的后脖颈,努力抬了抬眼皮,又是一片黑暗,暗的让人生厌,让人绝望。这是?难道之前的是梦?

门缝里透进红红绿绿的光来,吵杂的音乐声紧跟着滚进来,门外人声鼎沸,真是好生热闹。

一个身姿婀娜,风骚妩媚的女人向一扇不起眼的门,妖娆的走去。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周身都在散发着味道的人趴在地上,看样子应该是个流浪的。衣衫破烂,头发...咦,是让狗啃了吗?一层薄皮包了骨头,说白了就是个会喘气的骨头架子。

女人心里泛起了嘀咕,要这样的人来酒吧做**,是觉得现在的客人都是**吗?什么样的都可以?

女人煞有介事的燃了根女士香烟,依着门框,交叉着腿,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脸上还挂着红晕,应是刚从男人堆里爬起来吧!

女人吐了个烟圈,来了兴致,正打算开口说什么,身后一个中等年纪,意气风发的男人悄然出现,沉稳的嗓音让人着迷。

“你来这干嘛?钱挣够了?”

女人惊奇的看了眼男人。不安分的腿开始骚动,男人生冷的一瞥眼,嘴角邪魅一挑,正声说道:“别浪,该下班了,回去吧!”

女人满不在乎的朝男人吐了个烟圈,“我不走,我好奇,怎么,咱们这都落魄到要用这样的人了吗?像她这样的,是大街上捡来的吧?”女人眼里透着轻蔑和勾引。

男人正了正衣扣,语气沉静的答道:“别多事...她和你来历一样,就到这,回家吧!”

女人还是不甘心:“是那个人送来的?是吗?!”女人的兴致仿佛更高了,还想追问下去,复而瞧了男人的脸色,已有些阴郁了,看来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呢!

她移了身,让出门来,妖娆的迈着步子,轻巧的高跟鞋踩出咔,咔,咔的声响。

男人关上门,掏出准备好的一把铁锁,锁住门。

江妮刚刚恢复的意识又沉睡过去,只隐约间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有“咔,咔,咔~”的怪响。

第二次醒来时,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血液已流不动了,嗓子干的要冒烟,就像沙漠里即将渴死的骆驼。

门外女人的高跟鞋声应时的传来,细微的涮啦声过后,沉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还是那个妩媚的女人,手里还拿了杯酒,女人扭着胯,故作正经的走到江妮跟前,江妮趴在地上,半昂了头抬眼看这个趾高气昂的女人。

女人也在瞧她,眼里全是轻蔑和嘲弄,女人奚落一笑,放下酒杯,就一扭一扭的走了。

江妮捧了酒杯,一饮而尽,却只觉意犹未尽,这小小一杯酒于此刻的江妮而言只是杯水车薪。

江妮受这酒精的作用,烧红了脸,身上肚里也烧着,仿佛她整个人也即将燃了,烧起来。

昏昏沉沉又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面前丢了根火腿肠,她像饿狼扑食一样迅速解决了它。

江妮恢复了点精神,支愣起耳朵来细听门外的声响,很混乱,让人听了直闹心。母亲的咳嗽声合时宜的传来,更频繁了呢?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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