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湖中央,有另一艘画舫慢慢靠近。我早有吩咐,船上的人便陆续乘坐小船,悄悄的转移到那艘画舫上去了。我也提气飞去,落在那艘画舫的船头,看着墨尘的画舫,渐行渐远。

画舫在湖边靠岸。

被我留在湖心画舫上的,只有墨尘和朔溪。我依旧坐在船头,眼见着夜幕降临。我放下酒杯,准备回府。

李小姐未归,李丞相必到府上来寻人,我可叫楚裕一同寻找,阵仗越大越好。到了明早,再告知楚裕引丞相去湖心接回两人。女子名节最为重要,到时候,李丞相便不得不答应墨尘的婚事了。

事到如今,我总算信了墨尘的话你我无缘。

我心中闷得难受,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尘埃落定,该回去了。我站起身,却突觉意识有些昏沉、双目不能识物,我以为是晕船,便用力拍拍脑门,依旧如此。

接着,我的视觉、听觉、嗅觉、意识和感官,都陷入模糊。模糊中,我感觉有人牵着我,却看不清是何人。马车颠簸,一声马鸣之后,又有人来牵我。我的意识依旧昏沉,摇摇晃晃跟着那人。我听到女人的笑声,接着是男人的,有谁摸了我的手,我的心便没来由的慌张起来。我不知自己怎么了,为何意识模糊、为何四肢乏力、为何身体虚软,身体像悬在空中般,找不到支点。

门吱吖一声开过,又关上。我被推入一个柔软的地方,我感到肩上凉飕飕的,似乎有人在脱我的衣服。我想挣扎,可又看不清那人,挣不开、逃不脱,恐惧压迫着我,我的手抬起又落下。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只觉颈上灼热,我的心满是绝望

墨尘,墨尘

我一遍一遍叫着,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感到自己的泪水,划过脸颊,无比滚烫

突然,我身上的压力消失了。不一会儿,有人抱住了我。我依然看不清他是谁,墨尘墨尘,我伸手摸索着。接着,我的手被握住了。我仿佛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别怕,我在。”

我的心瞬间平静下来,颤抖的抱住这个熟悉的怀抱。我从未如此害怕过,泪水不住的往下流。我的感官依旧模糊,隐约中,我感到有什么柔软而温热,轻抚过我颊上的泪珠,一遍又一遍。

门外,脚步声急促,由远及近。墨尘立即警觉,抄来薄被将潇潇裹住。他看一眼晕倒在地的男人,隐约猜到推门而入的会是谁。

轰的一声,门已被推开。

卓盈芳领着那些世家小姐冲了进来。

有人道“果然是南蛮之地来的,无礼无教,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老鸨说了,她常在此处与人幽会,不知今日是谁!”

“我听说,她好酒贪杯,酒后最宜乱性。”

“亏了是侯爷之女,否则,她这样不知廉耻之人,就该绑了游街示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挤着进了房,等看清房中的情况,都是一怔。

有人惊呼“两个男人!?”

“莫不是争抢着,打起来了吧!”

说着,有人咯咯笑了起来。卓盈芳一派得意牧云潇潇,你身败名裂,还怎么跟我争!

卓盈芳趾高气昂,大声说道“瞧见了吧,牧云潇潇不知廉耻、伤风败俗,在妓院与两个男人幽会,还打死了一个,呵,真是人不可貌相。”xiashu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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