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若曦睡醒,护士给亲自量体温,看完就要走。娘亲不好意思的问:“高烧吗?”

小护士带着口罩,看不清她的态度,“37度7”

小护士说完就走!

娘亲求救似的看向临床,临床美妇很有经验的样子安慰:“没事,刚手术第二天很正常,毕竟她发炎化脓,留了引流条。”

引流条,不是引流管,两个宽条在一个洞上。

外面是交叉成的四条,每天拉着宽条往上拉一拉,带出点血杂水。

八点查床,护士们查完是大夫,这些人挨个的看看问问。

一天很难熬,幸亏有人说话,病房六张床,四个病人。

他们互交感情,说着家长里短,若曦醒了就会听,有这些人的故事吸引,日子过的还算快。

第七天

拆了线,爸爸的骡子车又赶来了。

这次是白天,又是心情好,一路回家感觉时间很快。

到了家里,暖屋热炕头,若曦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好吃的,都要记着若曦吃,小妹和小弟看着生气:“你都好了,干嘛还像个娇娇女?”

这不满来自爹娘的独宠,可若曦现在不能打人,更不能生气,只好忍了。

她也劝着自己,弟弟妹妹还小,他们不理解自己的痛苦,并不懂是自己真的很弱,不是装的。

她手术前折磨的要死,手术后四天排气才吃流食。

她的小身板瘦的是一把骨头架子,合适的衣服肥的太多。

她是差一点要命,若不是连夜去市里,她死翘翘了。

她这是摸了阎王鼻子的人,差点阴间去报道。

闲下来的她,感觉没意思,可在这时,营子里的伙伴们都来家里做客。

陪她聊天,一群孩子说说笑笑。有的拿着活来的。

他们编制衣服,围脖,手套,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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