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意看着南蔓菁越说越冷的脸色,挑了下眉,不料南蔓菁刚好转头看向她,看见了她这一行为,于是伸手轻拍了一下贺南意的头。

“你这什么表情,是不是觉得都这样了我都没反击,只是逆来顺受着,很没用?”

“实话怪伤我们母女情的,就不要让我说了吧。”

南蔓菁一下子嗤笑出声

“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恶人自有天收,何必出手脏了自己的手,不过你放心,我是我,你是你,我不会因为我的想法,就阻止你做什么事。”

“嗯哼,杀人放火呢,您也不阻止吗?”

南蔓菁望向贺南意的眼睛,脸上带着温柔的笑,眼神却异常坚定。

“不会,因为我相信你,你做任何事,必有你的道理。就算有孽,也有我给你受着。毕竟,子不教乃父母之过。”

这瞬间,贺南意突然有点明白南蔓菁的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对于伤害自己的人,也不回手。

“好了,一路舟车劳顿的,你早些梳洗歇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嗯,娘慢走,清沉,送我温良贤淑的母亲大人回去。”

“是,小姐。”

“死丫头,就知道调侃我,我走了,你记得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不用,明日我要出门办点事,晚膳我会去您院中用膳的。”

“行,你自己注意安全。”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这就是出个府,您就放心吧。”

闻言,南蔓菁瞪了贺南意一眼,便缓步离开了。

“清心,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小姐。”

“哦,对了,明日一早,差人去楚王府递拜帖,明日巳时,我要登门拜访楚王。”

“这…小姐,您才回来第二天就去拜访楚王,这传出去,别人指不定怎么说您呢。”

贺南意嗤笑了一声道:

“京都谁人不知,这六皇子楚王脸上的伤疤,是因小时候救落水的尚书府大小姐所致。本小姐登门拜访,别人只会说你家小姐我,重情重义。”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洗漱完毕后,作为夜猫子的贺南意,很是不意外地,失眠了。

于是用自己最得意的轻功和隐藏术,在府中各位主子的梁上,偷窥了一遍,了解了一下敌情,顺便给二夫人杜文诗下了点好东西。

最后到贺承泽房间,将其掳到她特意建起来让他偷偷练功的地下室,与其“切磋”了一番,emmm…严谨点说,是把贺承泽虐打了一番,然后根据他当下的情况,指点了一下,再新增了一套动作让其练习。

于是,本来觉得自己这个无良的姐姐是因为自己睡不着,所以来折腾自己的贺承泽,当下改变了这个危险的想法,认为贺南意是为了他好,兴冲冲地练习起贺南意新教的动作。

而贺南意则坐在一边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时不时以瓜子为暗器,加升一下贺承泽的练习难度。

就这样,贺南意用半个时辰,将贺承泽对其回府的喜悦,打的支离破碎。

至此之后,每晚贺南意都会抓贺承泽到地下室“切磋”一炷香时间,然后监督他练一个时辰功。最气人的是,每当贺承泽咬牙切齿被虐的时候,贺南意还会火上浇油说一句:

“都说打弟弟要趁早,前人诚不欺我。”

若说贺承泽最初练功的动力来自保护姐姐和母亲,那在贺南意的“切磋”下,他的动力就开始变味了,变成超过姐姐然后回虐。再后来,就变成了找一个可以打败自己姐姐的人;再再后来,变成了找一个一起被欺负的人。瞧瞧这思想滑坡,90度不能再多了。

很久之后,贺南意无意间知道了他的思想变化之路,拉着那个可以打败自己的人,一起找他“切磋”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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