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马车上,蔺祁修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这么轻易就被忽悠出来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当初刚醒来时,由于好奇十年后京都的变化,伤还没好利索,就马上带人上街看看,结果被自己的弟弟、太子的胞弟十一皇子当众羞辱,自己却毫无招架之力,默默承受着周边所有人嘲笑的眼神。从那之后,自己便不再出门,一心待在府上,消化着那遗失的十年,重新学习那些被忘记的东西,强迫自己快点成长起来。
想到此,蔺祁修丝毫没有出门的喜悦,反而带着几分被贺南意不顾自己意愿,就拉自己上街的不满。
尤其在贺南意全程兴致勃勃掀着帘子看着外面的街景,丝毫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时候,不满化作了薄怒。于是马车里一边是艳阳高照的出游喜气,一边是某人气鼓鼓坐在马车一角,盯着自顾自嗨的贺南意后脑勺,散发出来的怨气。
等贺南意看的差不多放下车帘,一转头,就看见蔺祁修那弃妇般的幽怨神情。
“王爷为何如此看臣女?”
蔺祁修傲娇地将头一扬,轻哼道:
“你倒是看的很开心,将本王晾在一边,成何体统。”
“可是,臣女并没有阻止王爷您观看啊,是王爷您自己不看的。再说了,咱们本来,就是上街看看这十年间京都的变化,您自个儿不看,怎生还怪臣女看的开心呢?”
“我!”
蔺祁修一时语塞,觉得嘴虽然说不过,但是气势上,一定不能再输了。于是腰身一直,胸膛一挺,脖子一扬,大声道:
“你看吧看吧!”
说完,双手交叉放于胸前,身体一放松,背往车壁上一靠,闭上眼睛,选择眼不见为净。
贺南意见其这不带一丝停顿的傲娇操作,一下子被逗乐,也不哄一下,反而对外面的车夫喊道:
“不用逛了,加速去食归楼。”
贺南意明显感觉,自己在说出食归楼的时候,蔺祁修的原本放松的身体,紧绷了一下,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蔺祁修深吸了几口气,极力压下满腔怒意,一下子睁开眼睛,望着贺南意,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么多酒楼,为什么偏要去食归楼?”
贺南意假装不知道蔺祁修之前受过辱的事,装得满脸不解蔺祁修为何生气地看着蔺祁修道:
“臣女听说这食归楼的菜品很是独特,味道也是京都里独一份儿的,我们初来乍到的,当然是挑这里最好的酒楼品尝上一番了。王爷为何如此生气呢?”
蔺祁修一听,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当初自己不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去的食归楼吗?一下子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这贺南意昨日才回府,怎会知道自己当初受辱的事呢。
于是,对于自己刚刚冲不知情的贺南意生气一事有些歉意,刚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自己刚刚的行为,结果贺南意下面的话一出,蔺祁修差点把她直接踢下马车,提剑追杀了。
“不过味道什么的倒是其次,主要是听说十一皇子今日定了食归楼午时的厢房就餐。”
蔺祁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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