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阳抱着苏皖哭着喊着伯祖母,众人被这一番话惊得不知所以,谁都没想到苏皖里子面子都不顾了,这样的秘辛,说挑明就挑明了。宫极见状心道不妙,站起来连忙喊道:“母亲,你瞎说什么呢,还不快给老夫人道歉!”

“我才没有瞎说。”苏皖声嘶力竭道。

顾倾冷眼怒喝:“闹什么闹!”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拍而裂的黄花梨木桌,桌上的价值连城摆饰并白玉茶具哗啦一;下全部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应声而碎。碎瓷片弹跳间声声作响,一下一下就像跳在众人的心中。金丹一击,可想而知,顿时众人鸦雀无声。

宫燃上前好言相劝道:“母亲息怒,何故为了这些小事动怒,阳儿年纪尚小,童言无忌,母亲何必与他计较,伯母也是太担心阳儿了才会误会。”这时候,地位就显现出来了。

苏玥玥挺着肚子上前柔声道:“二伯母,你可真是误会了,母亲还有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呢。”

苏皖和苏心然明知崔玥玥话中的机锋,心下愤恨却也不敢反驳,若是顺着苏玥玥话中的意思还好,这件事得过且过,若是反驳不就承认了苏皖的口口声声吗?

顾倾闭目养神也不发火,淡然处之,仿佛方才那场勃然大怒不过是众人的幻觉罢了。苏皖阴狠地看着顾倾那张依旧老神在在的美丽面容,恨不得上前把她给撕了。

苏皖脸色阴沉十分难看,只得苏心然小心翼翼应和道:“大哥大嫂说的是,母亲,是儿媳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

顾倾睁开眼,冷笑道:“对呀,我还会十么都没说呢?你们倒好,一个个儿的就开始指责我居心不良了,别忘了,我是宫家家主,苏皖,什么时候也轮到你对我大呼小叫了,嗯?你的孙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孙子了?我的孙女儿,你的孙子,算的可真清,你还真是会厚此薄彼啊。”

顾倾忽而拿出上位者的架势,气场全开,压得众人缓不过起来。宫兴连忙站起身来,因为着急,甚至踉跄了一下:“大嫂,是我没管好这贱人,冒犯族长这等大罪当然不能轻易放过,回去我就关她禁闭,大嫂,您消消气消消气哈。”

苏皖看着那满地狼藉自然不敢再惹顾倾,生怕落得个和那些东西一个下场。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宫兴居然也敢骑在她的头上踩她一脚,这如何能忍,她二话不说立马冲过去就抓宫兴的脸,一边抓一边骂“宫兴,你个没良心、窝囊废,你还想关我禁闭,我告诉你,没门。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跑到老娘头上撒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儿,还敢搞大外室的肚子,老娘挠死你。”

转眼间二人便厮打起来,不一会儿,宫兴就满脸血痕,捂着脸在一旁哀嚎。苏皖惊呼两声,然后又扑上前大喊大叫:“我的指甲,你赔我的指甲!”

宫兴一脸狼狈痛呼出声,苏皖也没讨到便宜,发髻散乱,她也在哀嚎,只不过嚎的是她那不小心掰断的指甲盖儿。顾倾不发声,谁也不敢发声,自然也没人敢上前去拦。别人不敢,但宫极是亲儿子自然不能不管,对着花茶并宫兴的小厮骂道:“你们眼瞎了吗!还不快把老爷夫人拉开!快呀!”

今天算是把脸给丢尽了。。。。。。

待到两人被拉开,苏皖和宫兴各自坐在一旁喘着粗气,好不狼狈.

“好了,此事到此为止。宫阳家法十大板,祠堂禁闭一个月,任何人不得探视。”顾倾重重道。

宫阳闻言脸色一白,向一旁倒去,小厮伶俐地扶住被吓得脸色煞白的宫阳。宫阳脑袋翁的一声,脑子中叫嚣道,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要被打板子,我不要!最后竞然喊出声来!

“家法?什么家法?不是已经到此为止了吗?”苏皖惊叫道。苏心然的心亦是跟着揪了起来。宫家的板子,那自然不是盖的。

“言语无状尚可原宥,不思进取,流连烟花之地,难道不该罚吗?你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好事。”顾倾声色俱厉地指着宫阳毫不留情道。

“什么好事”一语双关,说的可不仅仅是嫖妓的事,这也是在算适才宫阳对苏黛木无理之事,也是变相地给苏黛木苏家兄妹一个交代,投之以桃,报之以礼,有来有往才是大家风范。苏黛木了然,如今这般境况正是映衬了苏南絮的那句自有人收拾他的话。

是了,众人了然,适才宫阳进来都闻到了酒气并脂粉气,这不是去青楼了能是哪儿?只不过是因为宫阳一进来就说了不该说的话,才有了这场闹剧,大家心思在正事上,自然就忽略这点了。

到此为止,苏皖自然无话可说,苏心然亦是只能倒在丫鬟怀中,心疼的默默垂泪。宫昊上前先是踹了宫阳一脚,复又向顾倾保证到:“母亲放心,儿子会亲自行刑,若有人胆敢不顾家规,私自探望,二字决不会轻饶他。”这话说的严重,自然是说给苏心然听的了,顿时,苏心然惊讶得的望着他,眼泪都忘了流了。

宫阳趴在地上,吓得不敢吭气,小厮跪在一旁,没敢再扶。

“行了,都回去吧,南絮黛木,让你们看笑话了,晚上来南山苑用晚饭,燃儿玥玥也来。”顾倾语气轻柔的说完就着柳娘转身进内室,一边走一边吩咐:“苏皖跟我来。”

众人依次走出南山苑,才觉得呼吸顺畅起来.宫极扶着宫兴,宫兴一只手拿帕子捂着脸,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

古晴走在后方对宫南说:“这夫妻俩过成这样,也真是,可笑。”

方愚则是引着苏南絮并苏黛木二人去各自的院子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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