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见是圣旨到来,只得款款跪下。徐毅展开圣旨,道:“天子宝诏,今逸王白羽为祸圣殿,挟持帝君,扰乱朝纲,专务杀伐,致使群臣惶惶不安,四方扰攘不断,为社稷计,特令公主入朝保驾,平定乱党,钦此!”

白冰道:“臣接旨。”将圣旨接过,站了起来,道:“徐毅,到底怎么回事,我弟弟可有危险?”帝君毕竟是她的弟弟,白冰显得格外忧急。

徐毅道:“回公主话,陛下被幽禁宫中,与群臣隔绝,在下是乘其不备,悄悄见到陛下,陛下形销骨立,病体沉重。特密派我来此,向公主求救。望公主念在皇室同宗的份上,入朝解救陛下。”

白冰心念兄弟安危,当下毫不迟疑,跟着徐毅奔赴天山而来。

凌云圣殿钟声敲响,众大臣分列两旁,金光耀目的修真王座上,白羽慵懒地斜靠着,一只手撑着下巴。座前两旁分别站着光明使者游龙,玉女金凤。二人随时保驾,护卫丹陛。

座下司徒范忠出班奏道:“禀逸王,中条七煞为祸北方,气势猖獗,实力不可小觑,光靠武夷山派恐怕不足于平定叛乱。依臣愚见,望逸王派遣朝中得力重臣,亲自率领天军下山戡乱,早日还天下太平。”

白羽在坐上斜眼打量着范忠,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怒火大炽,如今自己代天子临朝,其他大臣都呼自己天子名号,他却仍旧称自己逸王。白羽冷笑一声,道:“范司徒何必小题大做,中条七煞不过是一群跳梁小丑,不足为惧,让地方势力剿灭就绰绰有余了,此时不必再提。”

范忠虽然不以为然,但也只好作罢,但脸色却极为难看,中条七煞势力发展迅速,已经占领了北界一半的山川,白羽却只派武夷山派出师剿匪,况且武夷山派远居南方,远征也要耗费时日。让北方燕赵修真界出来剿匪岂不是更合理?只让武夷山一派征剿,即使能够平定叛乱,也要耗费许多时日。

地方叛乱理应及早铲除,拖得越久对朝廷越是不利,此道理逸王定然知道,可他还要如此漫不经心,实在让很多大臣心生不满,但大家只能闷在心头,不敢说出来,怕惹来杀身之祸。

范忠又道:“逸王,臣心系陛下安康,日夜忧思,寝食不安,不知陛下身体恢复的如何,可否让臣等去看望?”

白羽道:“陛下身染寒疾,需要静养,不易见人,就是朕也不能轻易去看望,何况是尔等?”

范忠道:“陛下还在,逸王就自僭天子称号,岂不是视陛下为无物?”

白羽坐起来,怒道:“大胆范忠,以下犯上,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习文,文聘二人的事了么?”

范忠道:“臣一刻也没有忘,习丞相和文太师忠心耿耿,一心为天朝社稷,却含冤而死,臣请逸王将他二人头颅归还,好让他们死得全尸。”

白羽道:“他二人公然挑衅朝堂,辱骂天子,犯了欺君大罪,死有余辜,你胆敢再为罪臣请命,便是与二人同党,当以同罪论处!”

范忠道:“逸王殿下囚禁天子,欺下瞒上,糊弄群臣,难道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众臣见范忠针锋相对,都着实为他捏了把汗。暗想今天朝堂又免不了一场血光之灾了。

白羽暗使一个眼神,殿前光明使者游龙身影顿时不见,众臣见一道幽灵般的影子划过,一道剑光如闪电般斩向范忠。众臣吓得面如土色,纷纷倒退,生怕剑光伤到了自己。

正在剑光降临到范忠眼前,从殿外飘进一道倩影,伸手架开了范忠头顶的兵刃。游龙倒退两步,见范忠身旁站立着一位苗条的宫装女子,正是公主白冰。此时白冰手里拿着一杆长长的蓝色兵器,锋利的尖刺倒映着天蓝色的幽光,寒气凛然。

白冰娇声道:“公主在此,谁敢放肆?”

白羽脸色冷下来,道:“白冰,你并非殿臣,如此扰乱朝会,已经犯了欺君之罪,快速速离开,否则按律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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