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熄了大片,白日里摆在大厅昂贵的家具摆件没有光亮照耀,到了晚上,被黑暗吞噬后只有些微轮廓的影子,不仔细看,倒有些扭曲可怖。

离开淡淡光影,梁涉川一共走了二十四步,走到台阶上,“辛苦您了,去休息吧。”

管家侧身让开路给他。

脚步又在耳边响了五十几声,他紧着的心境才终于安宁,脖子小幅度扭动,望向楼上,梁涉川无声地扭动绮岁房间的门把手,侧着身子,缓缓隐入。

这个家里的秘密太多了,主人的死、阁楼的疯子、摇摆不定的男人、以及看似没心没肺的小姐。

谁又能说的清其中道理呢。

每一件都钉死了,笼罩在每个人心中,却都不约而同的假装看不到,听不到,聪明的人懂得如何明哲保身,对眼睛看到的一切守口如瓶,才是上策。

老管家平淡收回目光,不慌不忙地走到梁涉川刚刚坐的地方,将唯一那束灯关掉。

不光是他,梁家每个佣人都是如此。

清晨最忙碌的一批佣人里,有人看到梁涉川早上才从绮岁的房间出来,一晚上的时间能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但他们都是哑巴,也是聋子和瞎子。

梁涉川带着下颌被抓出的两道甲痕回房。

脸孔浸在水里,那不起眼的伤口竟然像是反抗似的痛起来,火辣辣的,像是绮岁的脾气,总能烧的他无可奈何。

他对她的确没有什么办法。

回到餐厅,梁涉川脸上的甲痕又消失不见,任谁看来都是一场错觉。

绮岁在九点准时下楼,和梁涉川坐在一起用早点。

男女主人共同上桌,这在谁看都应该是正常的事,梁家的佣人却都吊着一口气。

餐桌为圆形,是之前梁珏山特别挑选的,价格不菲。匹配餐厅的布景,墙色,花纹处处显的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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