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得不行,在这大半夜又莫名的被纠缠,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撞到她,刚刚我有点不留神,而后就觉得三轮车前后一阵晃悠,人清醒了,就摊上了这事。
“快点滚,我心情不好。”多年的底层生活,早已经磨没了我的修养。
“哎呦,我肚子疼。”姑娘把刀握在手里,捧着腹部在那喊疼。
我蒙了,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压着她了,而后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蹲着检查了下说道:“真撞到你了?”
姑娘可怜巴巴的在那点头,特意用手指着肚子说道:“撞到肚子,又压到了腿,我想回学校,我想回学校。”
她干脆在那嚎嚎大哭,一点坚强的意思都没有。
一颗社会心软了下来,但语气上我像个大叔似的不友好道:“行了,别装了,我也住那边,送你吧。”
她总算不哭了,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这才看到,她身下竟然有一块很大的石头,立起来足足有半米多高。
她费力的将石头扔到了草坪上,见我看她,她又捂住了肚子,随后坐在了三轮车后。
大半夜,还是个姑娘,我懒得计较她这些小聪明,又蹬起了三轮车。
……
雨停了,路面上的积水散了几片落叶,我特意从上面压过,然而这是个坑,三轮车顿时颠簸了两下。
我没太多反应,倒是后座的姑娘不满意的牢骚着:“这个人,肯定故意的。”
我听到了,却装作没听见,想到明天就要见到童薇,似乎这个世界没有那件事不值得原谅。
在灯光下,我幻想着这次见面,我坚信着四年前的承诺,坚信着她这次回来就是兑现承诺,坚信着曾经所拥有的一切。
“喂,你会唱歌啊!”姑娘的话将我拉回了现实,我回头鄙了一眼,她正在摸那吧电吉他盒。
我把头又转了过来,被她坑了一次,我害怕如果不专心的看着前方,又会多个碰瓷的。
“朋友的,他是个歌手。”流浪这两个字被我吞到了肚子,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还把酒言欢,但真欢吗?散伙饭,吃到肚子里面更多的是悲凉。
“哇塞,还罗曼蒂克啊,你那朋友呢?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我的歌唱的也可好听了。”这姑娘是个自来熟,说起话来不着边际。
也许是这黑夜太过孤独,整条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突然有这么个说话的,我倒是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茅台这突然一走,还真有点不适应,而这姑娘,刚好顶替了茅台的位置。
“你唱吧,唱的好听,我就给你介绍介绍。”我编了瞎话,就是找个乐子。
“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余路还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让我感到为难的是挣扎的自由,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又是成都,似乎现在所有在成都的人都唱这首歌。
但这姑娘唱的没有茅台好听,而且五音不全,听起来很不舒服。
“行了,别唱了,难听死了。”我觉得自己就是没事闲的,给自己找罪受。
姑娘也倔强,听我说她唱的不好听,像是要证明似的,在那狼嚎起来没完没了。
我拉住了刹车,在路灯下,我有些生气的说道:“能不能别唱了,死难听的。”
这姑娘显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跟我大眼的小眼道:“不是你让我唱的吗?”
我:“……”
哑口无言,似乎是这么回事。二五万e5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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