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夫子是镇上的一位老童生,据说当年也是个心比天高的人物,只是运气太差每每府试都被刷了下来至今也无缘秀才功名。
好在岑夫子和张大财主是同窗,反正学堂都已经修了也算给了老同学一个营生,慢慢的附近几个村子里稍微有些闲钱的人家都把娃子送到这里读两天书。
随着年纪越大,岑夫子现在也想开了,到底还是自己资质愚钝过不得府试那也是无可奈何,曾经他就向有着秀才功名的同窗请教过,正如他所想的那样自己确实还是迂腐了这落榜也是应有之事。
家里的钱财都在读书中不知不觉间啃光了,只有老妻跟着自己来到这个小村子靠着授课得些束修以及同窗的馈赠生活,虽然清贫但是也自在逍遥。
这些年心态一正,文章居然噌噌噌的朝上长,加上人又细心,几年来手里的弟子竟然还考上了两名秀才,逐渐的到也有了几分名气。
李牧的存在岑夫子是早就知道的,一头壮牛外加一个牧童在满是读书孩童的私塾外格外的显眼。
在岑夫子看来,这就是一个路过私塾好奇的孩童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
可是天天来,这就不是好奇两个字能够解释的了。
不仅如此,岑夫子还发现这个孩子不仅站在窗外旁听,很多时候更是伸出手指虚空不停的写写画画。
这是什么?
这特么就是蹭课啊!
他岑夫子容易吗?整个私塾才这么十来个孩童,而且除了张大财主家的儿子之后全是普通农户。
这些孩子家里虽说看似有些余钱,其实也就是站在矮子里当高人罢了,说穿了还是穷鬼一群。
指望着这样一群弟子,束脩能有多少?
也就堪堪饿不死而已。
可特么的还来个白蹭课的,这算什么事儿?
固然圣人有云,有教无类,可又有云,穷生奸计富长良心,本就清贫的岑夫子此时又看见李牧站在窗外心里就有点儿不舒服了。
没钱就算了,连个招呼都不打,还想蹭课读书?那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于是岑夫子打定主意定要好好训斥一番这个毫无礼貌的放牛娃。
外边。
李牧刚刚听完夫子的讲解心里略有所得,当然他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听课,毕竟他本就文科出身,固然古代和现代的知识不同,但殊途同归即便是再差也不是一个岑夫子能够比拟的。
当然,岑夫子也有让李牧学习的东西。
比如繁体字,比如古人的思维方式,这些东西都让李牧不得不认真。
可是,正当李牧沉侵在脑海中练习书法的时候,突然耳边就变得安静下来。
这种反常的感觉让李牧不由得感觉有些不对劲,然后就看见岑夫子那张老脸似笑非笑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学生李牧,见过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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