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小姐你为什么要找三个东家谈?到时候岂不是没法做到你承诺给他们的独一家的配方?”

若汐笑笑没回答,春鹃也不再追问。

自家马车就在前面了,若汐忍不住加快了步子,今天还真累呀。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和车夫奋力挥舞马鞭的声音,感觉到街上的人群惊慌地向两边拥挤,春鹃扶着若汐也随着人流挤到路边。

所有人都驻足看向那辆由远而近飞驰的马车,若汐也跟着看过去,随后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那辆轻便马车一看就知道所用木质很好,引起若汐注意的不是这辆马车,而是随着马车的奔跑,从车上一路滴下来的鲜血。

马车距离若汐站着的地方还有二十多米,看着那一路流淌的血,若汐骨子里作为一个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能,让她想都没想就甩开春鹃扶她的手,跑到马路中间挡在马车前。

周围一片惊呼声。

车夫正在快马加鞭的加速,被突然闯入视线的人影吓得条件反射的勒住缰绳。

马被勒一声长嘶,马车速度慢了一些却仍然在向前冲,若汐看着一米一米缩短的距离紧张得忘了呼吸。

当听见头顶上有人怒气冲冲吼道:“你不要命了?快让开!”

稳住神的若汐这才看清楚一张马脸正对着自己的鼻尖,热气腾腾的打着响鼻。

若汐还没来及开口说话,就听见马车上那道垂挂下来的帘子后面,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陈力,别废话,一鞭子抽走,赶时间。”

马夫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扬鞭欲打。

若汐平静开口:“你们车上的那个人,再不止血就会没命了,我可以。”

若汐有点懊恼眼前的情况,明明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自己脑抽了跑出来干嘛!而且人家还不信任她。

不过她很奇怪那人血流得那么多,为什么还没昏迷,听声音还中气十足,不应该呀?

没等她多想,那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又说道:“让她上来。”

对春鹃安慰的摇摇头,若汐爬上马车,小心避开脚下蜿蜒的血流,掀开帘子一看,心中不免嘀咕:我就说怎么可能没有昏迷。

宽大的车厢内,一个锦衣华袍男子扶着一个昏迷的男子,无声的打量她。

若汐看了一眼昏迷的男人,伤在手腕部,鲜血还在不停的流。

时间紧急,若汐也没空和清醒的人寒暄,嫌帷帽碍事,随手摘了下来放在旁边座位上。

少女清丽的脸庞露了出来,却因为此时的沉着冷静而多了一份与年龄不符的魅力,目不转睛的男人眸色沉了一下。

若汐低头查看伤势,刀伤直接割断了桡动脉,伤口周围还扎着一圈银针,显然已经请过大夫看诊过,做过止血处理。

“得赶紧止血才能考虑能不能保住手的问题。”若汐自言自语。

旁边男人听见这话,一丝不易觉察的光从眼中闪过。

这女子说的是保住手,而不是保住命?

他可是知道怀中之人看过无数大夫,得到的答案都是救不了,命不久耶。

他不过是想最后拼一拼运气,想带回京看看。

若汐哪儿理会旁人的想法,自顾四处张望,看看自己裙子下摆,纱质的,没什么韧性不能用,视线落在男子黑袍上,伸手拉了一下有点张力,将就用这个了吧。

伸手就去撕男子袍子下摆,若汐高估了自己的手劲,那绣云衣料纹丝不动。

她抬头无视男子面无表情的阴冷,指着他身边的剑对他叫道:“把它给我。”

男子从善如流的将剑拿起来递给她,若汐抽出剑,差点被剑身发出的光闪瞎了眼睛,那柄长剑拿在她手里直压得她整个人都弯下了腰,她又双手将它递还给男子命令道:“割断它。”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默默地割断自己长袍下摆。

若汐抢过来立即将它绑在昏迷男子伤口上端,眼见着一直不停流着的血慢慢止住,若汐小心翼翼的取下原来扎在伤口周围的银针。

若汐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穴道封久了,血脉不通,他这只手就废了。”

“你能保住他这只手?”男子终于开口说话了,没有刚才若汐在车下听见的冷厉,嗓音中带着急切,竟然很好听。

若汐无暇回答,急急说道:“要快,就近找一个干净明亮的地方,我要尽快给他处理伤口,否则他这手就真的保不住了。”

男子瞪着她想:也就是说,保命是不值一提的问题了?

若汐边说边掀起车帘向外张望,看见不远处的仁济堂说:“就那儿吧,刚好又有药可以用。”

身边的男子叫了声:“陈力。”

外面车夫答了一声:“是。”

若汐两家感觉车子动了起来,一转眼就到了仁济堂门口,男子抱起昏迷中的人跳下马车,若汐跟在后面走进了仁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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