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夕躺在床上,额头上缠着白布抹着药,原本白皙的脸更加的惨白,两颊有些酡红。粉红的嘴唇有些粗糙干裂。
整个人都陷在床上,看着十分的我见犹怜。
挽青看着心里不知有多痛,平时楚月夕就是是轻轻的磕了碰了,她都要心疼半天,何况是如今受这么重的伤。
挽青用勺子小心翼翼的给楚月夕喂着药,药大部分都流到了脖颈处垫着的帕子上,只有一小部分喂进了楚月夕的嘴里。
正在挽青看着心疼,眼眶红红,暗自垂泪的时候,楚月夕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睛。
挽青见了很是惊喜,“公主,你醒了?”
楚月夕的嘴巴微微颤动着,发出了微弱的声音。挽青俯身去听,只听见,“药好苦,不要喂了。”声音沙哑而微弱,断断续续的。
挽青听后又好气又好笑,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娇气的嫌药苦。
经过太医的诊断,楚月夕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让满宫里的人都高兴起来。太医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命保住了。
楚月夕在病床上又养了十几天才能下床走走,期间太后,皇上,各宫妃嫔的关心是络绎不绝。她都快受不了了。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在挽青的搀扶下,走到软榻上。
光是这一小段路她就累的不行,到底是因为这病伤了身子。
寝室内除了她贴身的三个宫女并无他人,楚月夕背靠着软垫,手里拿着一杯温热的冯秘书,看着她们,“那人找到了吗?”
就算她没说清楚,挽青她们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是那个撞伤她的凶手。
挽青谨慎的开口,她其实也颇为不解,“公主,出事那天您身边皇上赐给您的暗卫刚好轮值不在,府里给您的暗卫进不了宫。所以才轻易的出了事。奇怪的是那贼人撞伤您之后便逃走了,满宫里也查过了,可是找不到那人,就仿佛那人凭空消失了一般。陛下还在查,却也也没有什么线索。”
听到挽青这么说,楚月夕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人怎么会找不到呢。
安庆这个时候开口了,“公主,我倒是有一个怀疑的人选,可是只是怀疑,并无实据。”
“说来听听?”楚月夕一扫眼,看向了安庆。
“排查贵女的时候,我见王家小姐的身形和那贼人极像。可是五皇子却站出来为她作证,说是事发的时候,他俩在一起,而且女官也查验过她的手腕。五皇子和您交好,应当不会包庇凶手。所以我的怀疑也少了许多,也未曾让人重点查查她。”安庆这话说的审慎。
安庆一提起王湘茹便让楚月夕想起了出事之时鼻尖萦绕的淡淡梅花香,王湘茹爱梅;安庆又说起季凌桦为王湘茹作证,楚月夕此刻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挽青眼睛一瞪,“既然她有嫌疑,那我便让人去查查她,有五皇子作证又如何。他与公主交好,可坊间对于他和王家小姐的流言也不少,难保那不是真的。若他为了包庇王家小姐说谎也未可知。”她信奉的可是宁杀错不放过,既然王家小姐有嫌疑那就去查。
听到挽青如此斩钉截铁的话语,楚月夕的心弦微动,包庇吗,他是那种人吗,“挽青,算了吧。既然已经查过,那她便不是凶手。”
“我累了,扶我回床上休息一下吧。”楚月夕的脸上显出惫态。
她都这样说了,挽青自然也只能放下要再去查查王湘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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