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连菜市场都没去过,还跟别人女生谈市场。”我一瘸一拐回到家很是疲惫,还没坐下就被老妈修理了。
“妈,我腿瘸了。”
“我看你是缺妈了,都怪我平时对你关心太少,看来对于你的终身大事我要再加把劲才行。”
“别,你再加把劲我得瘫痪了。”说完我脱掉鞋袜,把那只肿得像猪蹄的脚伸到她面前。
“把你臭脚拿开,我和你爸才吃完饭。”
“怎么回事,这么一点小伤就受不了了?”老爸怀里坐着毛小豆,他一边抚摸着它,一边面不改色的教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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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踱步回房间,掏出手机,打算和黄志伟商量一下能否换班,我们之前说好,轮班制。
“兄弟,明天有安排吗?今天脚受伤了,你能不能替我一天?”
“你咋了?我在上海,陪小熙逛迪斯尼。”小熙是黄志伟女朋友。
“你小子可以啊,都腻歪到千里之外去了。那正好,帮我带几个纪念品回来,我送人。”
“行,到时候行李箱装得下我就帮你带。”
“谢了,你们好好玩。”
把电话丢到床上,环顾着这个狭小的房间,好像是缺少了点什么,需要一件能提供给我舒适和安全感的东西。第一次,我第一次意识到一种单独的、不合理的失落感。我再次拿起手机,给闻夏发了一条信息:盲目的排外会否误国?抵制不能变强,变强需要我们各个行业各个领域都具备精益求精的工作态度。
“你有病!”每一次面对我莫名其妙的情绪,她都是这样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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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起了一个大早,企图到餐厅弄点牛排来吃。
“我记得昨晚关好门了呀,不会遭贼了吧?”是袁小玥的声音。
“朕在此。”我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你也不开灯,吓死臣妾了。”她走到我面前,瞪大了眼睛检查盘子里装了些什么。
“你死给我看看。”
她没有回话,目光落在盘子里,吞着口水。
“饿了吧?正好我搞了两份。”我看了一下挂在墙上的时钟,才8:30。
“好,我不跟你客气咯。”
我慢悠悠的将食物切开,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只是抬头望着我。
“看啥呢?”
“有时候,某个瞬间,你也蛮可爱的。”她不假思索的说。
“啊?”我愣了一秒,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来至30岁的可爱。”她开始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个劲儿点着头,好像是对自己刚才说的话给予了总结性的肯定。
“难道不应该是英俊潇洒吗?”
她抬眉看了我一眼,呲牙咧嘴的猛摇头,然后继续低头切着盘里的食物。
冬日的早上,外面的天空仍然很暗,虽然开了一盏灯,但是我好像还是没有看清眼前这副面容,朦朦胧胧,和所谓的浪漫比起来,显得格外不协调。
“你是不是在偷看我,我有点不敢抬头。”
她一句话打破了这种不协调感,我才注意到,她脸颊已经红至耳根。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气氛暧昧得有点纯属虚构了。
“哦,对了。”她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打开放在身边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盒膏药双手递给我。
“给我?”
“嗯,昨天弄伤你实在不好意思,还好家里还有一盒。”
“哦,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用了。”我不敢伸手,只能低头吃着面包。
“你拿着,这个挺管用的。”她双手始终落在半空,没有要缩回去的意思。
“好吧,谢谢。”我接了过去。
“我问你个问题啊。”我交叉着双手,背靠着沙发,望着街边。
“嗯,你问。”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什么?”
“三观一致。”她的声音很轻,很肯定。
我端正了身体,认真看着她,期待她的观点能支撑我内心的想法。
“继续。”我说。
“我曾经在网上读到一句话‘相爱容易,因为五官;相处不易,因为三观’,这句话很写实,两个人在一起不是靠感觉,是看舒适度。一样的价值观,一样的爱好,一致的笑点。这样的相处,哪怕沉默,也不会尴尬。”
“看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嘴很严,要不要倾诉一下?”我露出邪魅的笑容,以一种神经质的表情引导她发怒。
“你怎么不去死?我怎么感觉又被你骗了。”
“肉身易碎,精神不朽。”
“我想说,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三观?你被物质蒙昧了内心,丧失了自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笑得更大声了。
“不知道!”
“那你知道你该做什么吗?”
“不知道!”
“造反了,赶紧去把盘子洗了,准备开店。”说完,我手一挥,指着厨房,袁小玥笑嘻嘻捂着嘴,站了起来。
看着她的背影,我内心燃起一息淡淡的惆怅,我从她身上看见了马琪琪的影子。共同的爱好、一致的笑点和默契,但是唯独缺少最重要的那一点:相同的价值观。所以,我们没有能走到最后。无可否认,我心里那个小伤口,因为袁小玥,被撕裂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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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因为今天来得特别早,惺忪的状态让我觉着生意惨淡。要知道,我已经坐在角落刷新闻刷得手机没电了,眼看就要中午了,连个外卖订单都没有。我没有辜负生命,生命却辜负了我。
“怎么没有生意。”我问袁小玥。
“到了午饭时间会有的。”
“这不快到了吗?”
“快到了不是还没到吗。”
“哦。”
“你在担心什么?”她问。
“我担心你要不了多久该失业了。”
“不要急,沉住气,很多人午饭都是随意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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