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房,本来是件开心事,但是我谁也没有告诉。这几天乱七八糟想了很多,什么情绪都有。相信但凡有点羞耻之心的,都不会如此心安理得接受父母全款买的一套房。心中那一点点孤愤迫使我连续吃了几天泡面,我以为节约一点,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在干嘛?”刚把面煮好,肖雪就来电话了。
“吃饭。”
“和谁?”
“朋友。”
“我认识吗?”
“认识。”
“谁啊?”
“康师傅。”
“哈哈哈哈哈”。
听她在电话那边狂笑,我马上又说“有话说,有屁放。”我估摸着她找我又有麻烦事。
“你说话不能文明点?”
“爷娘闻女来,自挂东南枝。”
“啥意思?”
“吓死宝宝了。”
“哈哈哈哈哈”,她又开始狂笑。
“笑够没?”
“够了够了,你出来,我请你吃饭。”
“不,吃人嘴软。”
“你来,我真的有事拜托你。”
“先说事,我看看能吃个什么价位的。”
“下午帮我去幼稚园接一下小耳朵,阿姨今天请假,我这边看店走不开。”
“大姐,我也要看店啊。”
“你那不是有袁小玥吗,我这就我一人。”
“你老公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别提他,提起就心烦。”
“哟,你俩也有闹矛盾的时候啊?说来听听。”
“好奇害死猫,当心我哪天杀人灭口。”
“那还是不要说了。”
“我知道你最好了,帮帮忙,晚上请你吃饭。”
“行了行了,我也很久没见小耳朵了。”
“真好,没有你我这日子都不知道怎样过。”
“打住,少来恶心我。”
我这人就是好心,经不住她三言两语的讨好,还不到4点我就出门接小耳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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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能把你那边窗户关一下吗?挺冷的。”坐在出租车上,风就不断往车里灌,那咆哮声特别吓人。我对着倒车镜看了一下,英俊的小脸都快变紫色了。真是,这么冷的天,不开空调就算了,窗还开那么大。
看见师傅关上窗,我才松了一口气。无聊的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车辆,这些人可能都想加快步伐早点回家。唯一可怜的就是街边那些打扫落叶的环卫工人了,被风吹得身体僵硬。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眼里,是闻夏,可是她挽着的那个男人是谁?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确实是她。只是车子开得太快,没看清那个男人的样貌。我觉着特别冷,心里好像下了一场雨,雨滴随着大片梧桐叶一起飘落,没有声音。看着路上风景一闪而过,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去干什么。
我想问她和谁在一起,可是我没有寻根刨底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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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幼稚园门口,我下车,看了一下时间,快放学了。想要点只烟,可是风太大,怎么都点不上火。我裹了一下羽绒外套,希望寒风能把闻夏刚才那副甜蜜的样子从我记忆中带走。
不知道是否我动作太猥琐,周围那些同样等着接孩子的老人家,用稀奇古怪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不应该有孩子似得。
等了大约10分钟,下课铃声响起,听得见园里面瞬间变得吵杂起来。
“小耳朵。”我见到肖雪的心肝宝贝,我一边挥手,一边呼喊她的。小耳朵这个名字是我起的,她本名带个‘尔’字,小耳朵喊起来可爱又方便。
可是,这个小蘑菇头没有像往常一样蹦蹦跳跳,她走近了我才注意到身边还有一位老师。
“你是王尔嘉的家长吗?”老师问我。
“算是吧,我是她干爹。”话一出口,我就觉着干爹这两字是世界上最侮辱斯文的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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