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沈二夫人的院子,沈香伶悄声的问沈莫寒:“你又犯什么错误了?”
“我能犯什么错误?”沈莫寒又挺直了腰,精神抖擞起来。
“刚才在父亲面前,你就跟霜打了似的,现在又精神了?”沈香伶好笑的说道。
“我哪有?”沈莫寒却并不承认。
“反正你小心些,我看父亲大人好象是真的生气了,你若是真的犯了什么错,别忘了提前让人来告诉我,我会找母亲和祖母出面救你的。”沈香伶好心的说道。
“行啊。”沈莫寒笑着点头,看着妹妹拐进了花园,才转身往自己院子走,可刚到院子门口,就又被靖安侯派来的人叫去了书房。
“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呢?”靖安侯看了他一眼,也没让他坐下,只让他站在地中间回话。
“儿子近来什么也没忙。”沈莫寒垂头顺目的站在那,老老实实的回答完,抬眸看了眼前面坐着的父亲,眼睛正好跟靖安侯对在了一起。
“既然什么也没忙,那以后就别再出去了。”靖安侯道。
沈莫寒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子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父亲的意思,是反对儿子跟二皇子殿下走的太近?”
“现在的时局较乱,几个皇子之间的纷争越来越明显,咱们靖安侯府几代下来都只忠于皇上,”靖安侯府缓和了下神情,让儿子坐到了一边,道:“你出去行事,代表的都是靖安侯府的态度,让有心人看到了,可能就要引起不必要的祸端。”
“二皇子为人正直,行事磊落,而且并无争夺皇位之心。”沈莫寒道:“而且他对妹妹还有救命之恩……”
沈莫寒看着父亲的脸色,声音顿了顿,接着说道:“儿子觉得他是可交之人。”
“如果你是孤家寡人,那你与他相交,到是无妨,但你身后是靖安侯府上下百条人命,就由不得你肆意妄为!”靖安侯不容反驳道:“至于咱们欠二皇子的人情,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咱们自然会帮他一把,但也不能在明面上,只能在暗处。”
靖安侯说完,见儿子并没有痛快的答应,只得又跟儿子细细的说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各皇子的一举一动,就算二皇子没有争夺之心,那四皇子呢?现在的皇后是二皇子的姨母,如果四皇子有心,那二皇子又当如何?而且……皇上心里最得宠的一直都是二皇子,我能看得出来,有心人自然也都能看得出来,也就难免会有人报有其他的想法,到时就算二皇子无心,可能也会变成有意。”
沈莫寒的神情有些凝重起来。
他只是跟二皇子性情相投,单纯的想跟二皇子交好,并没有其他的试算,可是现在听父亲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不由的就有些沉闷。
“二皇子从小没了母亲庇护,独自在宫中长大,你以为会是个心中没有谋算的人?”靖安侯叹了口气,道:“还是你自己的想法太单纯了些。”
靖安侯的话好似一盆冷水似的,把沈莫寒从头到脚浇的透心凉。
这么些年,他还真没有交到几个知心的朋友,而二皇子虽然与他相交不深,却让他有知已之感,正想做为一生的挚友相交之时,却被他父亲当头一棍敲晕,让他顿时有些找不到东南西北之感。
靖安侯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离开,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叫来了自己身边最得力的长随,让他在暗中看着点沈莫寒,有什么不妥,及时的向他禀报。
梵清逸连着几天都没有得到沈香伶的消息,也没有见到沈莫寒,心里不由的犯起了嘀咕。
沈香伶是想避开他,他知道,但沈莫寒又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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