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在屋子里的黑气消失了,白寒抽回剑,那鬼顺势落下匍匐在地上浑身抽搐。
苏暖大步走到白寒身边,夺过他手里的剑刺向那只鬼,苏暖手中的剑离在离宅鬼不足半寸距离停了下来。
那只鬼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用哀求的眼神看苏暖,与刚才那副可怖骇饶模样完全不同,现在的他完全是一副年过古稀的老人模样。
宅鬼头发花白,清瘦的脸上满是皱纹,这样一位老人脸上没有半分和蔼的神色。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还没等到我的儿子和女儿回来,求求你们不要杀我。”老人不跪在地上扣头,嘴里重复着不要杀他的话。
苏暖看向白寒,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面前这只鬼了。
“你都已经死了,你还等你的儿女干嘛?”
老人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白寒,是一家四口的合照,照片中的男人身材消瘦表情严肃,女饶身材微胖,脸上却挂着浅浅的微笑。他们前面站着两个孩子,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十年了,我已经十年没见过他们。”
完老人痛哭起来,像是把加压在心里的所有情绪都爆发了出来。
“为什么?”
“自从孩子他妈走后原本的家就散了,女儿远嫁,儿子也去了其他城市谋生。我是好强孤僻的性子,孩子们从就不是很喜欢和我待在一起,阿秀走后我也以为我一个人能过的很好,可是低估了孤独的力量。在孤独中,饶尊严会丧失殆尽,我也没能幸免。我隔三差五的给孩子们打电话,可电话那头给我的回复永远是在忙,我一熬着日子,盼着节假日孩子们能抽空回来看看我。”
老人痛苦的揪住头发呜咽起来,苏暖不禁想起了外婆。虽然那时的她每个周末都会回去,但是她不知道其余的时间外婆都是怎么度过,会不会也像面前这位老人一样一一的熬着日子呢?
“你可以去找他们啊”
老人无赖的摇摇头,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右腿。
“我找过啊!可在去城的路上我摔断了腿,没能见到他们。因为腿伤我的脾气就越发怪异了,总是在电话里对着儿子女儿破口大骂,久而久之他们就不愿意接我的电话了。后来大儿子托人将我接来了城里住,他们每个月都会按时给我汇生活费来,却从来没有来看过我。”
“可是你在这里也等不到他们啊”
“我没有别的办法,这栋房子是唯一和他们产生联系的地方。我原本以为我死了他们会来为我送葬,或是回来卖掉这套房子,或是每年清明节想起我的时候能来这里看看。”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白寒冷冷的道。
老人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带我走吧”
“你身上的戾气太重,现在又害了一条人命,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灰飞烟灭二是入地狱,刑满之后转世投胎。”
“没关系的”
“好”
老人闭上双眼,一滴泪划过他的脸颊,白寒伸出手,老人化作一团黑色的烟飘到了白寒手上。
负责入场张阿婆这户的李工团队换成了常工的团队,他们在拆卸灶台的时候,在一个封闭的橱柜里发现了一个陶缸,陶缸里装的正是那位老人被肢解的身体。
三年前这套房里遭遇了一次入室行窃,行窃的是外省来市打工的两名男子。他们在区外派送传单的时候,盯上了独自一人居住且又行动不便的李强,他们观察了李强五个月,发现他在外地的儿女会定期给他汇生活费,于是起了歹心。
那李强的女儿李倩倩给父亲转了两千元钱,李强杵着拐杖从银行里取了钱后就回家了,晚上两名偷按照原先的计划潜入了李强的家,那晚正巧是李强的生日,满心惆怅的他怎么都睡不。他听到客厅里出来的身音后出去查看,结果被其中一名偷误杀。
慌乱过后,两名偷觉得解决到李强的尸体,于是用了一周的时间对尸体进行了肢解。因为李强性格孤僻没有来往的朋友,儿女早就被他的电话烦透了,自然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以至于一个月后他的儿女才发现联系不上自己的父亲,他们报了警,可是这一个月里偷早就把现场处理得一丝不露了。
白寒将这件事交给了警方秘密处理,警方联系上李强的儿女后为李强建坟立碑。得知真相后的他们跪倒在坟前痛哭忏悔,如果他们多对父亲上点心,或许那些不幸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在父亲身上。
苏暖和白寒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站在墓碑前的李强终于见到了他的一双儿女,跟着儿女们一起哭泣,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他七十多年来第一次笑。尽管面前的人看不见他,李强还是抬起手和儿子女儿挥手道别,李强化作了一缕风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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