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带着女孩站在医馆门口一脸担忧的看着筠禾。

“谁说我要医你了?”筠禾冷清的双眸睥睨着他,高傲的身姿从他面前走过。

“什么?你在耍我?”

“哎,这年头,总有一些人喜欢让人当猴耍,我只好成全你了!”

筠禾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回头看了看他,眼里都是同情。

周围的邻里街坊一听哄堂大笑,此起彼伏的嘲笑声让筠禾觉得颇为悦耳。

严宗本来就铁青的脸如今更是黑了个彻底,好不容易装出来的谦顺的样子掉到了底,血红的眼睛像是要把筠禾生吞了,两排牙齿紧紧的摩擦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要动手?”大白的身子往前一站,活动了下筋骨,邪笑着看着严宗。

严宗楞了一下,狠狠地咽下了口水,却还昂着头装出气势十足的样子“南祁,你知道我是谁吗?”

“爱谁谁,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我,我可是当今国君的表弟,你敢不医我?”

行,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打不过,就开始换了策略,搬人出来压筠禾,但是也要看看筠禾瞧不瞧的上再说。

“哦!表弟又怎么了?你可有个一官半职?”筠禾搂着小丫头,她这两天养的气色好了些,小脸粉粉嫩嫩的。

这一句话让严宗哑口无言,进退两难。严宗的病症让筠禾一眼看了出来,这两天找了多少医修也没治明白,只能拉着脸皮找了过来,谁知道脸皮竟然让筠禾当做了擦鞋布。

“你还有什么家底,一起说了吧!”

严宗面色黝黑头顶直冒虚汗“只要你肯医我,我就让其他所有医馆都关门,只留你一家独大。”

筠禾听着他这无厘头的话冷哼了一声“若要我医你,只有一个要求。”

严宗一听来了希望,当即像个哈巴狗一样凑了上去。

“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什么都答应!”

“好啊,那就把你的万贯家财捐了吧!”

“什么!”

严宗怎么样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要求,最后想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咬牙就应下了。

一场大戏看完周围人也都散去了,筠禾只给他开了几副药方,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今天这么多围观的百姓都是证人,严宗不敢违约只得吃着药盘算着后面的事情。

筠禾倒是想看看没了钱财他如何养着暗卫,如何去花天酒地。

不到七天的时间,严宗整个人精神大好,百姓还特意围观他散财的一幕。

严宗前日便卷了包袱准备逃了,无奈让沅丞的手下抓了个正着。

百姓早就不喜严宗仗势欺人的样子,如今散了钱财倒是更解气。

严宗被大白压着,街道上“叮叮当当”的是马车的声音。

百姓正凑着热闹,身后一众士兵把严府给重重包围。

为首的人一身金色铠甲威风凛凛。

“是离天将军!”百姓中一个人认了出来,这一嗓子喊完老老少少已经跪了一地。

筠禾倒是不知这离天竟如此得民心,也好奇的瞥了一眼。

身姿挺拔如松,英眉之下的双眸如鹰般犀利,古铜色的皮肤彰显着冲锋陷阵的气魄。

高阶修者,筠禾一打眼便看出了个大概。

离天摆了摆手,两个小兵就上前压了严宗“国君旨意,严氏私藏钱财积压府库,有造反之嫌,按律收压。”

沅丞的消息可够快了,筠禾这边刚动动手那边国君都拟好旨意了。

严宗一事没有追查到底,但罪行还是以谋逆论处,上下满门皆施以鞭刑。

鞭刑,用的是散灵鞭只要两鞭子下去灵识也就彻底被散尽了,独独留下魂灵日夜遭受神兽的啃食。

唯一让筠禾不如意的,就只有严宗的妻子了,筠禾本想亲手了结了她,奈何她作孽太多死的早。

入夜,筠禾一身黑衣出现在了兽坑里,严宗只剩下一抹残魂,巨兽懒懒的趴在地上,应该是刚吃饱的样子。严宗万一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披头散发血肉模糊的站在坑里,手脚上都被束缚着,奄奄一息还依旧垂死挣扎。

听到了几声声响,严宗费力的抬起头满是希望但看到来人只得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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