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酥和青梅一听,抿嘴笑作一团。
“小姐不曾参加过,所以不知道,”青梅附到她耳边,“每年的花朝节,就是各家名媛出来展示魅力的时候,富贵人家尚未娶妻的公子,都会趁此机会,物色良配!”
殷绣嘴角抽搐了一下。
“今年的庆典尤其与往年不同,”最喜欢咬耳朵的雪酥抢白起来,“据说,当朝最有权势的八亲王王妃正好在洛阳省亲,到时也会来参加庆典。庆典上还会选出一位”魁紫仙官”,说不定会由八亲王世子亲自授花,真是羡煞旁人!”说着激动的满脸红光。
青梅瞪了雪酥一眼,又看殷绣,“小姐当真要参加,可要考验你的女红手艺了。”
雪酥点点头,“参加庆典,需手制一只绒花,头戴绒花,即算是具有了参会资格。”
三人说着,已经回到了殷绣的院子里。青梅立即把殷绣拉进内室,又拿出小碟和药刷子来。
“这是要做什么?”殷绣往后一躲。
“敷药。”青梅简短答道,“你的病还没好呢。”殷绣一脸懵然,重生以来,她竟不知道,自己还生着病,难怪她时常高烧,可是这到底是什么病?她并没有感到身体哪里不适呀。
青梅小心的把殷绣的脸转向镜子。铜镜中终于依稀的显出一轮明月似的小脸,下巴尖俏,竟有些像她梦中母亲的模样。
“小姐,你脸上似乎好多了!”雪酥也凑到镜子旁。
“小姐本就是万中挑一的美人胚子。”青梅一边细致的为殷绣涂药膏,一边说,“过几日,痘疮都好了,会越发好看的。”
“痘疮?”殷绣心中一跳,两眼瞪得圆圆的。
“怎么,摔了一跤,竟连自己还生着痘疮都忘记了”青梅取笑起来。
殷绣抓起铜镜凑到自己近处一看,果然见自己额头上,眼睛下面,下巴上,都生着尚未结痂的小水泡,霎时僵住了,如同魂魄离体似的,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雪酥叫了她几声,殷绣却毫无反应。雪酥和青梅
正想去掐她的人中,殷绣又嚯地站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以这副面目重生的?难怪屋里的小丫鬟都不敢跟她接触,难怪青梅总让她遮着脸,难怪刘妍要笑话她!
“你想让整个洛阳的大族乡绅,名门闺秀,还有那些官老爷,都看到你这幅样子吗?”
她真的要顶着一脸痘疮,去跟整个洛阳的闺秀比试容貌,一较高下?!
“走,我们到父亲那边去!”殷绣大喝一声。不知道刘妍有没有闹到父亲那里去,无论如何,只要她及时解释清楚,父亲一定不会勉强她去参加庆典!
殷绣说着就朝外面冲去,却不料殷老爷正好兴冲冲的过来,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绣儿!绣儿!”殷老爷眉毛高高扬起,满脸红光,“听妍儿说,你想要参加今年的花朝节庆典。”
“阿爹太高兴了,我的绣儿终于长大了。没想到你比阿爹还着急!”
“阿爹!”殷绣羞赧嗔怪,殷老爷全不在意,“诶,女大不中留,没娘的孩子早当家,欸”重重叹一口气,又道,“阿爹已经吩咐下去,也跟你两个姑母说过了,阿爹会一碗水端平。”
如此说来,现在整个殷府的人都知道她殷绣要把自己推出去,待价而沽了?殷绣顿时觉得脑仁一阵胀痛。再看屋子里的小丫鬟,果然一个个都在捂着嘴偷笑,连外院的小厮都忍不住伸头进来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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