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毅听见黎逢春三个字,心里有一股无名业火升腾,十年了,这个名字他一刻也不敢忘记。

只见前排的座位上站起来一人,身材高大,穿一件蓝色衬衫,黑色西裤,由于背对着自己,也瞧不清模样。

黎逢春开口道;“蒙周老书记抬爱,晚辈一个乡下务农之人,哪里能有什么高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而已。”

看着这欲情故纵的说话技巧,赵弘毅知道,这黎逢春,并不好对付。

村支书谢刚见到周恒老支书说了“逢春”两字,已是恍然大悟。

周恒老支书是不偏不倚,不站任何立场,以事论事。今日和黎逢春走到一起,必然有所图谋,怪不得一开口就撕破脸皮,捡最要命的话说。

副县长王余却是知道黎逢春这些小伎俩,也不点破,说道;“逢春也是村里大有见解的人,有看法,可以直说!”

黎逢春一愣,不知道副县长王余如何会知道自己名字,随即一喜,说道;“感谢王县长雅爱!那我便谈一点不成熟的看法,依我看来,村里的这三个方案,不是不可以,但都存在着一个大问题。”

“说说看!”副县长王余说道。

黎逢春早有准备,说道;“无论是自来水,矿泉水,还是木类,竹类工艺用品以及中药材,收益都不稳定!”

赵得全看见自己侄子提出的三条方案在党员会议时被黎逢春否定,本就不悦,这时见他说了这句,问道;“你怎么知道收益不稳定?”

黎逢春淡淡一笑,说道;“就说这水,做出来卖给谁,怎么卖?利润是多少?没有一个具体数据,也没有人可以保证一定赚钱,工艺品也是一样。我们野生药材是多,可是到底能收多少,还得与收购商确定好,一句说,梦想是好的,但实现并不一定顺利。”

“是呀,这确实有点冒险,若是辛苦弄出来的东西没有人要,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一位较年轻的党员说道。

张和田用手轻轻碰了碰赵弘毅,附耳低声说道;“这帮着说话得是黎逢春的表兄弟,骆英才!”

赵弘毅佯作不解,问道;“你的意思是?”

张和田眼睛四处扫了扫,见没人关注自己!

赵弘毅点了点头,已经弄得一清二楚。

已是谢天谢地了。

“我看你这话说得也有问题,任何事情,不去尝试,不去做,你怎么就知道没有收益,就白忙一场?”赵得全反驳道。

“得全这话说得对,如果都这样畏畏缩缩,咱们村什么时候可以脱贫致富?”说话的是赵建军。

黎逢春心中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不温不燥,说道;“我并没有说积极进取不行,只是若有更好的方案,岂不是更好?”

“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好的方案?”赵得全一脸不屑的道。

黎逢春有多少本事,赵得全一清二楚。

黎逢春不慌不忙,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罐装的东西,颜色鲜艳,好似一种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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