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气势已成,老头便走了回来,把人聚在一起,看着李诞问道:“线索是你发现的,你看后面我们该怎么办?”李诞昨晚已经把整个事情在心里过了好几遍,几乎可以说是成竹在胸,此时便直说道:“大家回忆一下,是不是每一次你们见到的死者在死之前都有拉着小树树枝的行为?我之前碰到的事也是一样,看到一个白衣女子松开抓着小树的手便往下跳,以此我可以肯定,所有的事情一定与小树有关!既然它是祸害的根源,最简单的就是断了它的根,我们去把树挖出来,砍了、碎了、烧了,让它从此消失!”
老张头听了,转头问问老头:“李叔,你看怎么样?要不要按照小李的办法做?”李诞这时才知道这80多快90的老头竟然还是他的本家。李老头低头想了很久,李诞看到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满脸的鉴定,就算是脸上的皱纹似乎都闪耀着一种叫做果决的光芒:“你们动手吧,我去那边休息一下,你们挖好了告诉我。”
李诞和老张头对视一眼,点点头,便招呼起身边的壮汉们开始挖树。第一个动手的是村里有名的大力士憨牛,20郎当岁,脱了衣服满身的肌肉疙瘩。他往手心吐了两口唾沫,握紧铁镐,用力向下一记,只见铁镐与土地之间迸发出无数火星,接着听到憨牛一声惨叫,原来是他的双手收到反向力太大,两手的虎口都已经崩裂,鲜血直流。边上的村民张大着嘴,满脸的难以置信,这地方平常下点雨都能激起一个个土坑,这时候怎么会那么硬?眼见得现代工业产品铁镐都缺了一个口子。
李诞看见这么个场面,心里也就更有底了,知道这一切一定是那个东西搞的鬼。李诞慢慢地走上前去,背着身子,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拿出了红宝书,往地上一按,耳边即可响起了一声惨叫,那种阴深深凄厉的声音就像是让李诞在数九寒天喝了杯冰水一样,冰澈透骨。再摸树下土地的时候,就感觉到那种硬度在慢慢消退,最后与普通的土地一般无二。
李诞站起身来,走到人群中,就听到村民们都在议论。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叫得好惨的那种。”
“听到了,就像是有女人在我耳边叫一样。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里越来越热了?”
李诞的行为全场就只有老张头看在了眼里,同时他也听到了那声女人的惨叫,他觉得则绝不是偶然碰巧的事,一定是李诞做了什么,不过在这个时候,别的不重要,要去看看小树那边有没有什么变化。老张头走到树边,蹲下身子,用手抠了抠图,发觉土变得正常了。他站起身子,双手作喇叭状,向着人群大喊:“快来挖啊,土没那么硬了!快来!”
村民们都听到了喊声,立马围了过来,先是轻轻地尝试了一下,发觉果然很轻松的挖动了土,便一起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仅仅半个小时之后,小树就被挖了出来,令人想不到的是,当小树一离开原地,就像是一块干冰碰到空气,逐渐的化掉了。李诞看到后,有一种明悟,那小树应该是怨气所聚,所以四季常绿,永远不变。
树挖走了,原地露出一个大洞,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有聪明的村民在边上找寻了些枯枝,用打火机一点,做了个简易火把,点燃后扔进了大洞。估计是里面二氧化碳浓度太高,只看到小小的一块地方火把就熄灭了。
众村民一起加油,把那个洞口扩大了许多,能容得下3、4个人同时进出。在表决之后,除了李诞外,进入的还有老张头,刘铁柱,以及李老头。李诞用衣服做了个简单的面罩,用水浸湿蒙在脸上,系上绳索率先进入了大洞之中。眼睛适应了洞中的黑暗后,在火把的照耀下,看到洞中躺着一具尸骨,很明显两条大腿骨断裂,尸骨身边是一袭白衣,上面似乎写满了字。李诞走到尸骨身边,拿起白衣仔细的看了看。原来是一首《昭君怨》:望断秋水梦醒,聊寂昏黄影单。顾盼几番间,路已断。横亘巴蜀天堑,红颜却作阿娇。郎君今何在,空嗟叹。
白衣裳剩余的部分,却是尸骨前身写下的故事,与《昭君怨》一对照,却是描写的一段可泣可恨的缠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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