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只要一直沿着运北东路走就好,他还不至于迷路。王梦来的眼睛眯地就剩一条缝,身体也有气无力地,好像下一秒就能趴地上睡着。江河想,她或许是逮贼的时候花了太多脑力心力了。

从河边到家门口,他们走了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没人话,安静地听了鸟儿的晨鸣。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五点多的时候就有鸟出来觅食了,而往常这个时候也到了王梦来出来奋斗的点,可现在她却浑身打不起精神,唯有两个字贯穿了她所有计划睡觉。

原本计划好还要看日出、吃饭的,不过现在他也不会强求。这孩子,他巴不得她回去多睡一会儿。

王梦来回家后就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连鞋也没脱。

因为晚上精神太过集中,这一觉特别好睡。她躺在她的狗窝上,像是躺在云朵上,身心都得到了放松。很快地进入梦乡。

而江河看着她的房间从头至尾地安静,就知道她肯定是回家倒头大睡了。

这一觉她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点,他们都吃过饭了以后。

王梦来起床是因为她的生物钟,她往常都是只睡六七个时,睡足了自然起床。而江河就不一样了,他是能赖多久就赖多久。

睡多久和赖多久是不一样的。

她梳洗过后发现没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了,于是便去喊江河起床。在窗口叫了一声他没应,就知道他肯定还没起床。

他们之间就是有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看着时间还早,便去王奶奶家瞅瞅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正好王奶奶在拿着把锄头种菜,地已经翻过了,土壤看着很松软。

王梦来脱下鞋子跑过去,脚踩在土壤上感觉很熟悉:“奶奶,你放下,我来就行了。”

王奶奶摆了摆手,还不忘拦着她进来:“你别进来,别脏了脚。干活这事我来就行!”

“我来吧。我好久没做事了,平时都不运动,增强体质就靠着这些农活呢。您把锄头放下,给我来。”王梦来把鞋袜放在路边,态度强硬。

王奶奶拗不过她,这孩子跟他们处了多少年,早把他们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算是个人精了。

三月份才下种子,比别人晚了很多。这地荒着也是荒着,王奶奶总想种点菜,可一被王梦来看去了,她就会把事事都干得很好,让别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她挥起锄头的时候可比在学校感觉舒服。性如此。自在地里玩出来的,又远离同龄人群,总会有些不同。

江河刚洗完澡出来,正好看见她在干农活,那锄头挥得,真像个正经的孝顺孙女。家务活农活样样都精,做菜是一绝,学习也是一绝。

啧,绝了。

他感慨完,王奶奶便提他一嘴:“来,江河你来,你要不要试试?”

听到自己被点名了,他走上前去。

王梦来的农活已经干了一会儿,额头上已有了些汗,脸上却一点儿没感觉疲累,昨夜积累的困倦似是都歇息好了,这他也就放心了。

她给他让出位置,江河顺势屁股一歪坐上去,从她手上接过锄头,有样学样。挥一下锄头,挖一块空地出来,扔种子进去。为什么看她行动起来很有节奏,怎么一到自己手上就干不好了?

土被他翻得乱了,还殃及旁边的种子。虽然速度是慢,做得也不如她做得好,但起码他种下去了。勉勉强强看的过去的样子。

他也很迷茫,望向王梦来时,被她连连催:“走开走开,别捣乱。”

江河模样无辜望向王奶发还往下滴着水,从耳朵后淌过锁骨融入衣服。见她光知道笑不帮自己,于是自己鼓起勇气还嘴:

“凶什么凶什么?”

他要是光吵吵那还行,可偏又用屁股撞她的肩膀,使她正干活的手一歪。

于是死亡凝视重出江湖。

聪明男孩从不和女孩吵架。他自知自己犯事了,所以憨笑道:“大佬继续。”

大中午的,又是春,阳光正温柔,唯独风有些大。田里的两位女性的衣服都没有穿得很多,王梦来就穿了件宽松的毛衣,王奶奶比她多一件背心。他蹲在王奶奶旁边关心问:“外婆,今儿风大,怎么不穿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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