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竟是一个艳阳高照的晴朗天气,丝缕白云如纱。

微风吹过,却是浓重的血腥和腐烂气味,玉良烟呆滞的抬起头看向那阳光很刺眼。

胡子拉碴,凹陷的双颊,暗红的双眼,短短的十几天里。

玉良烟从温润灿烂的公子,变成了如今这个颓然消沉的男人,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他以为按照屋姜的要求去画了所有的画,那些无辜的人便会被放过。

可是,他看到的却是,那些人仍旧被屠杀的一个不留。

玉良烟脆弱的内心世界很快就崩塌了,他太过于纯净和相信这世间的美善。

他以为只要顺着他想象中事情的发展结果,便会得到这个结果。

然而,他没有明白,人心最为可怕!

蒙面人推了一下前面停住的玉良烟,示意他赶紧走。

他又被带到了昨夜那个令他痛苦不堪的前院,他甚至开始恐惧来到这里。

他不住的向后退着,因为踩到了石阶,而踉跄的摔倒在地,他也顾不得。

爬着便向大门口跑去,蒙面人也不去追他。

因为这院子里的蒙面人不知有多少个,他们隐在各处,不见踪迹。

他们是屋姜用大把的银钱养着的打手,从东瀛洲买来的浪人。

他们身影如同鬼魅,无情冷血,眼中只有钱。

甚至于,若是有人出的钱比屋姜多的话,他们可以放弃为屋姜卖命,而转投他人。

玉良烟眼看就快要到门口时,却还是被一脚踹飞回去。

“啊!呃!”他的身子向后飞去,硬生生的跪在了地,一口血喷了出来。

“你们下手轻一点,若是死了,画便是画不成了。”屋姜提着一袋子银钱走了出来,扔在地喊道。

只见,不知何处闪出一个蒙面人,将地的银钱提在了手里,掂了掂。

随即,单膝跪在地拜了下,又飞身不见了。

“你想走,没有问题,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不过,你要先把画画完,才能离开。哈哈哈!”屋姜俯视着地的玉良烟狂笑道。

这时,昨夜那些个显贵陆续来到了屋姜山庄。

他们看到跪在地的玉良烟,像是看着玩物一样,指指点点的大笑着。

玉良烟一阵眩晕,胃部的翻江倒海,让他又想干呕。

然而再也没有什么可吐的,他几乎未有吃过任何东西。

屋姜满脸堆着笑,把这些人迎了过去,玉良烟被蒙面人提着衣领跟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有些晒,屋姜命人抬来了大纸伞,撑起来为这些显贵遮蔽阳光。

众人落座后,屋姜端起酒杯,又笑眯眯的说道:“众位,今日是重头戏。”

“我们不仅能品尝到最为鲜美的肉质,还能欣赏到极为震撼的一场大戏。”

说罢,屋姜的两个夫人和两个儿子也走了出来,他们在大伞下面也坐了下来。

“首先,马要的第一道菜是凉菜,屋某称之为‘连心’。”说完,挥了挥手让蒙面人带着一个女子走了来。

那女子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内衫长裙,手臂和腿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她踉踉跄跄的拖着脚链走到下沉石板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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