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一心想着给赵容倾赔罪心里又迫切想要解决了那个奇怪的梦境,省得自己老惦记着。她用完晚膳在书房里静坐了两个时辰,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赵容倾恼她记不得那个丑丑的小瓷瓶,那她干脆再送一物保证再不忘记便是。
只是接下来便有问题了,若只是简单的送东西,未免太随意了赵容倾打小也是见过许多好东西的,万一她送去的没有特点不被人记住反而不好了,效果一点都没有达到。主意拿捏不定了好久,目光一转又看到了那小瓷瓶于是便计上心来。
要表诚意还有什么能是自己亲自出手所制的更有诚心。
主意已定,李辞推开房门,喊人。
书房外伺候的孟深随叫随到“殿下您有何吩咐?”
“拿孤雕琢的器具来。”李辞吩咐道。
“殿下可是要琢玉?”孟深多问了一句,自家的主子从小爱好就丰富,兴趣一上来便什么都想学但大多学的都是一些精巧的技艺类。就比如前段时间洛都风靡了一段时间的制墨,主子也跟风学了一段时间。林林总总不胜枚举其中主子学得最好的便是雕琢了。只是主子也好久没有动手了那器具一直收着。
李辞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让你去就去,问那么多作甚。对了,今夜在书房多添些蜡烛。”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今晚弄好,争取明天就能够见到赵容倾。思及此,李辞更加的精神奕奕了,眼睛发亮。
孟深赶紧去了,一边飞奔一边在想,那器具都放在库房里好久了,估计都蒙了灰,他得赶紧找出来清洗了给殿下送过去。
李辞很用心,聚精会神的模样前所未有的认真,每下一刀都要仔细辨认清楚了才敢落下,力度也要考虑清楚,生怕那一下轻了或那一下重了,最后出来的作品就有瑕疵了。她一边刻,还抽点间隙的时间回想起了赵容倾那张精致的脸,越发觉得这手里下刀的物什要尽善尽美才是,否则就不匹配了。
忙活了一夜,李辞终是放下了手中的器具,满意地看着已经成型的半个巴掌大的玉雕,伸了一个懒腰。旁边也是一夜没有睡的孟深赶紧将事先准备的盒子打开,将玉雕小心翼翼地放置进去,收拾好案上的一切。
只是,在看到那玉雕的真实模样时,孟深微愣仔细辨认清楚后,有些控制不住笑意,泄了一些笑声出来,在看见李辞略微不满甚至带着些危险的神色后,连忙闭嘴,抱着盒子飞快的下去了。
李辞一夜未眠,精神头还是挺足的,婢女端来清水服侍洗漱过后,便又更加神清气爽了。她现在脑子里全凭着一股兴奋劲,哪里会觉得疲惫,眼底也不见青黑,倒看着不像是一夜未睡的人了。
用完早膳,素芳姑姑来了,她知道李辞一夜未睡的事情,虽说熬夜伤身,但李辞难得认真也不好阻止。在听闻了李辞过后要出去一趟,便道:“近来秋闱在即,洛都涌入了来自各地的举子,人员冗杂,殿下带些人一并前去为好。”
秋闱是大事,特别是昭和帝看重,科举便更为重要。近来朝堂之上,周王异常活跃,无非他是这一科的主考官,秋闱的具体事宜都要由下面人报上来再由他决定,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再报到昭和帝那里。
襄王很是不忿,主考官一职他也是争取了好久了,最后还是输在了周王的手上,心里格外的不爽。只要周王等人在朝堂上一说起科举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总是要出言挑些毛病,刺一刺周王,怨妇般的嘴脸很是明显了。
周王只当襄王心里酸所以来找事,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还直言道:“襄王兄且把心放在肚子里,此次秋闱并非两眼一抹黑,咏足以应对。”
襄王听后脸黑如锅底,这可恶的家伙绝对是在讽刺他,不就是主持了一两科的科举,得意什么,也敢拿这话来酸他。可在朝堂上他不敢造次,只能忍气吞声,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是吗,赋便拭目以待了。”
李辞点头道:“姑姑放心,孤省得的。”
其实举子入京早在半年前便陆陆续续有了,大魏朝科举会试在洛都举行,在各府的乡试中获得了会试资格的举子们会提早入京,一来是因为路途遥远,早些来也不至于延误了时期二来便是大魏幅员辽阔,天南地北的水土各异,举子们要提早来京适应。三来便是寄希望于找到一条门路,打通关系。大魏朝科举虽没有内定一说,但有能力的人可通过一些高官贵人牵线得到引荐,会试时便更有了保障。
如今秋闱将至,这些举子们就像是破笼的蜜蜂一样活跃起来。洛都外来人多了,治安就难免有些难以把控了,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不断发生,京兆府的人手不够,甚至请求增派步军营的人前来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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