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时还是一脸明媚的雍王殿下黑着脸回来了任是谁看到都知道她心情不好了,一般人可不敢上前去触这个霉头。李辞一脸阴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结了,还是头一次看到殿下那么生气的模样侍人们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唯有面无表情的合纵丝毫不惧,立在李辞右前方以一个完全保护的姿态。
李辞越想越不对劲,单单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两个人大放厥词,青天白日的就敢编排定北王府的郡主,这两人岂止是胆大包天。若只是两个熏心的猥琐货私下里编排赵容倾处理了就是可地点偏偏是在碎玉轩,哪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来的。
她总觉得,这些日子她似乎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辞眉头一皱查一定要查。想罢,她高喝一声,道:“孟深。”
“是殿下,奴才在这。”听得传唤的孟深一脸喜色地冲了进来但看到冷着一张脸立在书案前的合纵姑娘后脸就僵了下去。
自从合纵姑娘来了以后殿下就不爱使唤他了再加上合纵姑娘是真的厉害几乎殿下吩咐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得漂漂亮亮的,更加衬托得他越发没用了,他每天都要为自己日益不受重视的地位忧心不已。
李辞吩咐一通后,孟深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重托,定会将事情给殿下办得妥妥当当的。临退下前,孟深志得意满地看了合纵一眼,不料人家根本没有分一丝多余的目光给他。
书房里一片安静,李辞静坐沉思,合纵亦是无声无息。
李辞方才不仅仅是吩咐孟深去查那两个猥琐货的身份,亦是要他去探听最近洛都里多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风声。之前在碎玉轩怒极,这会冷静下来,脑子开始逐渐清晰起来,甚至隐隐生出了一个不好的猜测,所以她才让孟深去查。
但愿,不要是她想的那样啊。
孟深打探事情的功力相当深厚,半天过后他就回雍王府向李辞回禀了。看着眼前正襟危坐,神色严肃,天家威严赫赫的殿下,心里想着自家殿下对折倾郡主的上心程度,他忽然没有勇气说出那些他打探出来的东西了。
“查得如何了?”李辞迫不及待地问道。
孟深偷偷抹了一把汗,说道:“近来河西首富蒋万金独子蒋兆金携带了一批上好的毛皮货进京,不久前将一张雪白无一丝杂毛的雪狐皮进奉于陛下,得了陛下的赞赏和许多的赏赐,又加上蒋兆金出手阔错,出了好一些风头。”
孟深顿了顿,因为他感觉到头顶上那道逼人的目光愈加的强烈了,李辞深沉道:“只查到了这些吗?”
“奴才还、还查到,这蒋兆金前些日子往定北王府以拜见定北王之名,随后送了折倾郡主一颗价值不菲的海珠,郡主竟然收下了。”若是目光能够为刃,孟深觉得自己就要被殿下一刀切了。
“收下了?”李辞震惊,说出来的话确实带着咬牙切齿的。她怒了,“这个蒋兆金是个什么东西,是谁给他的胆子把主意打到赵容倾身上去的,癞也想吃天鹅肉,简直做梦!”
李辞越想越生气,尤其是想到蒋兆金背后竟然敢拿赵容倾作为自己夸耀的谈资,背地里一副猥琐相,姑娘家的声誉也是能够让他这般在背后意淫说道的吗?她现在深恨自己当时没有让合纵再揍狠一点,真是便宜他了。
“走,去定北王府。”李辞面色青青白白了一阵,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气色,当下便雷厉风行地吩咐门房准备马车,她要去找赵容倾。
马夫瞅见了主子神情不虞,又是一副急匆匆的模样,当下拽起缰绳,驱动马车,速度比之以往快上不少,不多时就来到了定北王府的大门前。李辞等不及门房通报,下了马车便往大门口走去,她一副来势汹汹似乎颇为凶恶的模样,倒是骇了侍卫一跳,差点还以为这位殿下是来寻仇来了。
侍卫们倒是不敢拦,这位身为贵重的殿下是定北王府的常客了,哪次一来不是来寻他们郡主的。眼见的侍卫远远的看见雍王府马车驶来,便去通报郡主了,故而李辞一脸“杀气”要往里面闯也无人去拦。
李辞基本上是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赵容倾的跟前,赵容倾见她来得如此之快,脸色微有些惊讶,她上前一步拉起了李辞的手,拉她到小几前坐下,看她额上竟是冒了些许的细汗,极为贴心地要给她擦擦,嗔怪道:“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做什么这么急,我又不会跑的。”
那一股熟悉的白芷香瞬间便侵入了鼻尖,偶尔触碰到额头的肌肤微有些凉意,这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了。李辞心中有事,没有在意这些,她干脆拿过帕子胡乱地擦了两把,拉着赵容倾的手让她与自己对坐。
“阿容,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李辞一刻都等不及就急吼吼地问道,不过她没有直接问出来,哪怕是洛都中近来风言风语甚多,她也只是以为是那些人嘴碎,尽是传一些不切实际的谣言。别的不说,就算是蒋兆金送了一颗海珠又如何,这能够代表什么,怕不是某些人自己做白日梦都得癔症了。
“我近来甚好。”赵容倾眉眼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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