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又没说你。你倒是说说,我们这二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氏来了兴趣,面上丝毫未显半分。
若显,她这个大丫鬟会扯一堆故事讲。若不显,红莹会兴趣缺缺,对此事不上心。王氏很懂得怎么和红莹相处,拿捏恰到好处。
“太太咱们今年过冬,这每日可都吃到几种菜。往年可没有这么多种素菜。”红莹想买买关子,逗太太开心。
“你是说这菜和二公子有关!这入冬好久,怎么不见有人来传消息,看来我这一孕,这些小鬼忘记谁是主子了。”王氏面露狠戾之色,心中越发恼了苏梓默几分。不知不觉间,二公子已经收买人心。
想到这里,王氏眸光朝着内屋凝视,半圆帘纱垂下,阻挡再往里瞧视线。收回视线,心道她似乎有好几个月没瞧见过苏梓默。
心思流转间,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笑。
“可是与那农女有关?”
虽是询问,但是语气毋庸置疑。红莹暗暗佩服王氏机智。
“嗯!这些菜据说都是那农女送来府上售卖,都是天热时候制备干菜,天寒时候拿出来售卖。只是…要比去小贩手里买回来要贵上三四倍。虽说有几样菜比较稀奇少见,但是奴婢跟着太太在京城中也是见惯了。即便放在京城也没有这个价格,贵了!
厨房管事婆子原先不同意,因往年都是谈好几户农家送菜。至于一些干菜咱们府上也都制备有些,虽说没有大备道也有准备。二公子却领人带着很多货直接让人卸载厨房。嘴里还嚷嚷着都是干菜可以放很久。硬生生让管事婆子掏腰包。管事婆子原本不乐意,但是他必定是苏二少爷,管事婆子不好硬戳主子脸面。
管事婆子便寻思着买卖,欲要和那农女谈下价格,能抹下几分。但是苏二少爷横加阻拦不说,还拿着一堆冠冕堂皇的大道理,端着架子硬是让那管事婆子认下这笔亏本生意。
什么我的爹是本地县令,作为父母官。什么我要率先做好模范,要官民一家亲,怎可贪图百姓利益。”
王氏听着有些不耐烦,说都是什么混账话。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要官民一家亲,那就把他那身上好绸缎衣服脱了,穿上粗布衣服,去和那些农户一块下地去。真是糟糠子事!
“行了,别扯那些有的没得,挑重点说。”王氏现在已经无力嘲讽那个庶子,她只感觉头疼。若是庶女,她早就给点嫁妆,让其嫁远远的。这关键是庶子,她现在只希望他赶紧考上秀才,然后让哥哥们走下门路,给整个芝麻绿豆官丢远远的。最好是整个厉害点上司,免得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出头。
但是这事不好明面上做,还需要部署一番,让其感觉就是上面赏识其文采惜爱人才。等满月酒时,京城派人来时候,就给捎话回去。此事不好书信,万一途中有变,对她或者她娘家都不好。
想到这里,王氏询问道:“她真的直呼苏二少爷而非二公子?”
“确实是直呼苏二少爷。”红莹说着苏二少爷时,语气加重几分,一字一字念着苏二少爷。那可不就是苏二少爷!厨房管事婆子怎么可能喊错。
“那这香呢?是那个农女给的!恐怕一是用来缓解和那管事交情,二、她是打算再卖这个!恐怕这个比菜贵更多,苏二少爷不敢担责应下吧!”王氏揉了揉自己腰间,有些酸涩。红莹立刻抽了垫被,扶着王氏慢慢躺下来。
“太太料事如神!”
“多少银子?”
“一两!据说是什么远洋海外传来种子,叫薰衣草。用此制作而成香,燃后带着薰衣草花香。常闻有助于睡眠,失眠之人需要多点。”
“这东西她不是早得了去,怎么今日却拿出来。”
王氏微微闭眼,似是想到什么,猛睁眼说道:“得利!”
这个季节不一定适合点香,除了给一些人衣服熏香,基本很少在屋中燃。夏季在屋中燃香多,主要是为了驱蚊虫鼠蚁。
“她还说什么吗?”
红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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