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你在我脸上画一道,在你脸上画一道。不一会儿,俩人的衣服都被墨色浸染了。柏憧和钟埃看着对方鬼画符似的脸,都忍不住笑了。
“你现在太丑了!”钟埃指着柏憧笑道,“我现在肯定也很丑。”
柏憧拉过钟埃的手来,看着她的眼睛,慢慢说道:“你怎样都好看。”然后,用毛笔在钟埃的手心上写下“我的”两个字,然后将钟埃的手合起,攥在自己手中。
钟埃缓缓躺入柏憧的怀中,柏憧虽然不算强壮,但是在他怀里,钟埃能感受到一种叫做安全感的东西,写着字的手心不觉又攥紧了些。
“你,就你,过来给我倒酒!”温锺长老已经喝得醉醺醺,指着正在跳舞的那个舞姬口齿不清地说道。
那个舞姬连忙小碎步跑到温锺的面前,给他斟上酒,“长老,慢用。”
温锺一把就抓住舞姬纤细柔软的双手,双眼迷离,“你叫什么啊?”
“春月。”春月抬起她那娇滴滴的笑脸,媚眼如丝,与温锺目光相遇时恰好眨了眨眼,虽然心中充满了厌恶,但她还是程式化地做着这套动作。
春月便是柏憧埋在温锺身边的舞姬之一。另一个雨然早已在温锺身边端酒递茶,成为贴身侍女了。
温锺将春月搂在怀里,“你这舞跳的真好!”说罢,将酒一饮而尽,“再给我满上!”
歌舞升平,恒舞酣歌,玉著银杯,美人在左,好酒在右,真真是风流快活。
雨然趁着温锺赏舞,与其他舞姬侍女嬉闹时,悄无声息地往他的酒杯中洒下一撮白色粉末。粉末瞬间融入酒中,无色无味,被雨然送至温锺嘴边。温锺接过酒,在嘴边晃了一晃,并没有喝下去,而是一个转头,笑得不明所以地对着春月说:“这杯酒赏给你了!”
春月接过这杯酒,一饮而尽,毫不犹豫,“长老赏赐的酒果然是好酒!”喝完,春月用衣袖擦擦嘴角,娇羞地看向温锺。
如此妙丽的女子,换谁能把持的住呢?不消一会儿,温锺就被春月迷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一旁的雨然觉得有所不妙,心中不免打起鼓来,平日里温锺绝没有赏人酒的习惯,今日这是怎么了?只是一时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日后寻个机会同春月商议。
长老府内彻夜笙歌,灯火通明。
青鸾殿中,钟埃看着手中的“我的”二字迟迟不能入睡。阿碧看着钟埃一脸傻笑的样子,便拍了她一下,“娘娘,早些休息吧!”
钟埃一个激灵,拍拍胸脯,“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吓死我了!”
阿碧无语,“我再大点声怕是宫外的人都能听到了。不知娘娘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你......你赶快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钟埃在床上翻来覆去,握着自己的手。握久了手出汗了,钟埃就立马吹吹,生怕把这两个字花掉。过了一会儿,钟埃又把手心摊开放在枕边,再过一会儿,又把手攥起来。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钟埃手上,也照进钟埃心里。
柏憧在寝宫里望着窗外的月光,心底的那一方土地仿佛也柔软了起来。
原来被一个人保护是这么幸福。
原来保护一个人是那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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