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思度间,白羽随着白福离开了城主府。
当他乘坐的马车离开城主府后,那名引领着白福接他的管事立刻将消息禀报给了步千帆,而后者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了一句知道了就算完事。他所谓的公务,其实是回自己卧室补觉。
人已经被白家接走,他步千帆算是甩脱了这个烫手山芋,之后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上京白家想要怪罪,板子也打不到他身上。
至于步千帆为什么要说白家会怪罪,不为别的,只因为有些东西是从小就刻在骨子里,从小就在不断培养,那种经年累月后形成的习惯和养成的气质不是权贵之家的子弟不管花再大的力气都装不出来。
只是,步千帆不明白的是,为何那白福会承认白羽是自家少爷。
打了个呵欠,步千帆也懒得多想,那是白家的家事,他费那个心思做什么。是被窝不够暖,还是新纳的第六房小妾身子不够软,美美的睡上一觉不好吗?
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出声。
家事国事你的事,关我屁事。
由于是在城中,马车的速度并不快,坐在马车中如同坐摇椅,身子晃晃悠悠令白羽昏昏欲睡,让白羽对世界的交通工具有了很不愉快的体验。
没有弹簧,减震系统糟糕,这样的交通工具委实令人不敢恭维。
见白羽没有说话的意思,只顾闭着眼睛打瞌睡,白福也保持着沉默,他只在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悄悄伸手出去,对驾车的车夫做了个手势。
在白福做完手势后没过多久,原本行驶在城中大道上的马车拐进了一条暗巷。
感觉到透过布帘洒进车厢的光线变得昏暗,又觉察到马车停了下来车厢不再震动的白羽睁开了双眼,正好与白福那阴鸷的眼神对上。
“小子,说吧,你身上的玉佩从何处得来,我家少爷又在何处?”
那阴森森的语气让白羽悚然一惊,也让他意识到白福一早就看穿了一切。
只是这人既然早就看出我是个西贝货,为什么在城主府的时候不揭穿我?
白羽心下奇怪,但此刻没有时间让他思考。看白福那架势,一副你必须立刻答话,不然我就要你吃苦头。而且这还不是装腔作势的口头威胁,白羽看到白福的衣袖中滑出一柄匕首,正被其握在手中。
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平复着被人揭穿冒牌身份后的尴尬,白羽反问:“你想要知道什么,我能说的自然会告诉你。”
“我家少爷是死,还是活?”
白羽察觉白福在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语气有些微的加重,再结合那白姓少年在步州的遭遇,白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白管家,之前你曾说过,这玉佩是选上好玉料,又经名师雕琢而成,我想它应该价值不菲。你说两个杀人劫财的地痞,为什么会放着这么值钱的东西不拿,只抢走了钱袋和几块碎银?对于这个问题我可是好奇得很,你能否为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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