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考上了,怎么办?”
“我给你庆功。”
“好,就这么说定了。”丁兆红道,“现在这时间,我和你一起拔草。”
“行吧。”丁爱军不再阻止她,她认为丁兆红应该受不了拔草的苦,过一会儿就会离开。
因为玉米地里并不透风,蹲在地里拔草,像坐在蒸笼里。
而且,玉米的叶子带着白色的小刺,扎在胳膊上,滋啦啦地疼。
丁兆红蹲在两行玉米中间,开始拔草,她两只手飞快,比丁爱军拔草的速度还快。
丁爱军审视地打量丁兆红,觉得她和之前真不一样了。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她当了半辈子农民,知道农民的辛苦,希望把丁兆红培养成大学生,去坐办公室,不再经历农民的辛苦。
丁爱军说,“小红,你今儿拔草,明儿就不要拔了,明儿在家安心学习。”
丁兆红说,“明儿我也不能学习,我准备明天去县城卖西瓜。”
“啥?”丁爱军重复道,“卖西瓜?”
“对呀。”丁兆红说,“咱家这么穷,迫切需要赚钱。”
“咱地里的西瓜又长熟了,为啥不拿西瓜卖钱呢?”
丁爱军道,“可是,咱这没人卖西瓜,能卖出去吗?”
她也想多赚点钱,改善家里的生活,可是,从没做过生意,心里没底,不知西瓜能否卖出去。
丁兆红说,“没人卖,不代表不能卖,咱第一个试试去。”
“还是别试了。”丁爱军说,“县城的人,买东西都去供销社,我估计,即使你去县城卖,也不可能有人买你西瓜的。”
“这可说不定。”丁兆红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丁爱军道,“你啊,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好好学习吧,这是你现在该做的事。”
“你放心,娘,我卖西瓜不影响学习的。”她一脸认真,“娘,我已不是当初的我,我现在不光能把学习搞好,还能让咱家富裕起来,摆脱贫困的面貌。”
丁爱军板着脸,“我说这么多,你咋听不进去呢?把你学习搞好就行,其他的事不用你瞎操心。”
她认为自己闺女没这么大的能力。
毕竟,丁兆红是她生的,丁兆红有几斤几两,她很清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丁兆红人还是原来的人,只是她的灵魂换成另一个人了。
丁兆红没多辩解,说,“我明天先去县城卖西瓜,你看看效果再说。”
丁爱军突然笑起来,“你打消卖西瓜的念头吧,因为你卖不成西瓜。”
“为啥?”丁兆红问。
“咱家没自行车,也没牛车马车,你总不能背着西瓜去县城吧。”丁爱军道。
从她们村到县城,有20里地,这段路不算近。
卖西瓜的话,肯定不能抱着一两个西瓜去卖,至少要带二三十个西瓜,这才有摆摊的样子。
丁兆红恍然,“对啊。”
“没事,我找乡亲们借去。”
丁爱军说,“行,你去借吧。”
傍晚时分,她们母女俩把两亩玉米地的草拔完,回到家,丁兆红洗了把手,就去邻居家借交通工具,自行车马车牛车都行。
可是,一连借了20多户,都没借到。
并非乡亲们没有,而是不愿意借给她。
虽然丁兆红母女和乡亲们没有矛盾,可是,因为丁爱军和下乡知青私通,生了丁兆红,现在知青离开后,丁爱军又不肯嫁人,成了十里八乡的笑料,乡亲们都看不起她们,不和她们来往,也不帮她们。德德e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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