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可是即便这样,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依旧没有消退。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知夏只觉得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也不想去想。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四周铺天盖地的白色,让她有种潜意识的恐慌,挂着点滴的手微微一动,略微干涸的唇角扯着有些生痛:“这是哪里?”
等声音发出后,她才意识到她的嗓子什么时候变成这副破锣样了,微弱的就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斐云迪在这守了好几个晚上,生怕她晚上醒了没人照应。其实是可以请护工的,但那些人粗手粗脚的,他并不是很放心。
现在见她醒了,心中一块沉积已久的大石终于落地。越过她的床边,递了一杯水给她,温声道:“这里是医院,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总得好好休养一阵子再说。现在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胸口还痛不痛?”
知夏眨了眨眼,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口升起。的确是怪怪的,这个男人说自己胸口疼,是了,的确还有些麻麻的的感觉,只是脑中只要一想事,就有种撕心裂肺的疼。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环顾四周,冷冷清清的,这大半夜怪吓人的。眼前这靠得自己很近的男人,鼻子挺挺的,相貌十分英俊,只是那狭长的眉峰之间总有一些忧色,这是怎么了?
她不知道。
自己睡了一觉,就像什么都记不得了。自己是谁,他又是谁,怎么什么都记不清了?
斐云迪见她神色有异,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夏夏,你怎么了?是不是扯痛伤口了?”
那天晚上,他记得很清。他本还是在斐氏召开例会,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知夏受了重伤,那时候正在手术,该是还在危险期……
他没来得及听完,就挂了电话,立马火速地往医院赶去……
之后,在她脱离危险期的时候,医生换药的时候,他隐隐能够看到她白皙的胸口处有一道很清晰的疤痕。那一枪,再深点,就足以要了她的命!
究竟是谁这么狠心。
只是他知道,只要知夏在叶琛身边,总是有数不清的麻烦和纠葛,现在离了也好。
知夏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迷茫:“我只是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你记不记得,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又是谁?”斐云迪不敢想,她不会是因为那一撞把脑袋撞坏了吧。
知夏捂着脑袋,神情有几分痛楚:“我不知道了……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从醒过来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看来是真的了。
斐云迪悠悠地叹了口气,疲惫的俊容上忧色更是显重,但此刻除了先定下她的心,却别无她法。
“夏夏,你别急,医生说你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等时间久了,就会好起来的。况且就算你不记得也没什么,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照顾你。”
会好起来吗?
知夏抿着唇,那抹苦笑显得有些牵强:“希望如此。”
……
夜里冷风吹在身上的确凉意十足,尤其是半冷的春夜里。斐云迪怔忡了片刻,等知夏睡熟了后,他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倾直去了主治医师的值班室。
这个时候,斐二少的造访无疑是坑爹坑娘的,斐云深此刻正在与周公会的起劲,一觉好梦正爽,无奈才梦到一半,那坑爹的敲门声就像催魂一样啪啪作响。
这么冷的天,习惯裸睡的斐云深翻了个身,实在不想起来开门。他自然猜得到这么晚叫门的人,还能有谁,不是他那宝贝二哥还能是谁?9797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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