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缕幽魂,在空气中漫无边际地飘荡着,不知要去向何方。
这是古代,不是她所处的那个自由平等的时代,她所从小到大适应的规则、习惯、社会秩序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她向往的是人人平等,可要是现在自己跑出去,不,就算是只跟小乔说自己和皇帝是平等的,小乔怕都要觉得自己是疯子。
在他们眼中,自己是皇后,是皇帝的妻子,是丞相府的傀儡,是双方博弈的工具,但永远都不是“自己”,过于放肆,谁都不会保她……
“唉……”
但要她认命?除非她死了!
夏檀儿想通此节,索性将枕头一搂,“等老娘睡饱了,再来跟你们斗!”
嗤。
猛地抬头,夏檀儿脸色一狠,目光如电地扫了圈内殿,“……谁在偷听?站出来,偷偷摸摸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来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那人熟悉而清冷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带着三分不屑之意,“贤淑皇后,谬赞了。”
夏檀儿下意识从枕头旁抓了两只绣花针,托二十一世纪里医闹的福,她随身带绣花针的习惯在危机之中救了她不少次。
她闭了下眼睛,终于想起来了自己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随即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撑着下巴扫了眼居高临下的人,“原来是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万年人参呢?没用了,早就被我炖了鸡汤,劝你还是去别处找吧。”
黑色骨伞从天而降,撑伞的人貌美俊逸,眸中渗出几缕若有似无的寒意,“用万年人参来炖鸡汤,你现在怎么没被补死?”
“我体质好呗,”手中绣花针越握越紧,夏檀儿意味深长道,“不过还剩下小半,小偷先生,你若是肯跟我做个交易,那半块人参,我也不是不能割爱。”
骨伞漆黑,浓如烟墨。
夏檀儿嘴角含笑,静静等着容兮回话。
容兮却好笑道:“你觉得现在的情况,我需要跟你讲条件?”
夏檀儿目光一凝,“当然要讲,否则你何必偷偷摸摸地进来,虽然这破皇宫我也看不上,但我想进出一次也不容易吧?你应该不会想惊动禁军来个人赃并获,死无葬身之地吧?”
“呵,”容兮嗤笑道,“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进出一趟不容易?”
夏檀儿皱眉,视线再度细细打量着容兮,玄衣长袍,做工精致,七分登云靴,三纹紫金冠,风度翩翩,看起来的确不像简单人物……
但就算如此,夏檀儿目光一转,却也不怵,她莞尔勾唇,“就算你是能够自由进出皇宫的贵族公子,这会儿若是我喊一声非礼……你说,皇帝会不会治你的罪?”
容兮皱眉,却笑道:“也许皇帝会连你的罪一起治,你不怕吗?”
“怕个屁,”夏檀儿半点不忌嘴,语中淡淡带上几分嘲讽,“本皇后现在重伤在身,可没工夫跟你偷情。”
容兮有些无语,“……素闻丞相府家的嫡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知书达礼且乐善好施,这两次见面,倒是让人大开眼界。”
男人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你不是丞相府的小姐,对不对?”笔下文学城b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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