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儿。
孤独的孤,我叫天孤。
看官们莫要晒笑,确有此天姓:天姓是中国众多姓氏之一,相传是黄帝之相天老的后裔。天姓虽然极为古老,分布也比较广泛,但是极为稀少,属于稀少姓氏之一。
目前主要分布在河南卫辉、汤阴、巩县。浙江上虞、余姚,广东的顺德,四川的中江,安徽的淮南,台湾的高雄,河北的乐la亭、香河,江西宁都等地。
天姓读“天”始于明代,明代以前,姓天的人大都自称姓“田”,取谐音而已。
如若直呼自己姓天,那还了得,会被直接扭送衙门派出所,稍有不慎,就有牢狱之灾。
话说回来,我是孤儿,可我为什么知道自己的姓呢?而且是这么一个“大姓”?
那是因为我头顶上有个天字
一九八三年,江南辰州,靠着沅水的一条老街上准确地说,是半间快要倒塌的厕所里:
“媳妇儿,这厕所里有个娃哎!”
“你个扯谎精!尿尿都尿出娃来了!”
“真滴真滴!我滴天公菩萨哟!这娃头顶上有字哟!!!”
“有你娘咧!!!”
“哇啊啊啊!!!”许是我听懂了妇女骂天骂地骂人的话,猛地一声哭了。
妇女当时吓得一软,差点儿没坐在地上。
片刻之后,只见她男人稀罕地抱着一个光屁股、不足两月的婴儿走出了厕所。
我就是我,不一样的厕所啊呸!不一样的孤儿!
这对夫妻就是我第二任父母。
至于第一任,恕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的第二任父母回家给我洗完澡后,发现头顶上有个字,立时找到四邻问问是个什么字。可是因为我头顶上的天字中,“一”和“大”字并没有相联,所以,大家伙众口一词叫“一大”这可难坏了想给我取名的第二任父母。
后来我爹拍板,就叫“一大”。他们本姓陈,全名就叫陈一大。
其实我挺感激他的,不仅把我救出了厕所,还给了我一个并不是太难听的名字。
可惜的是,他只照顾了我五年就病死了。
我爹死后,娘立时改了嫁,留下两间木质的老房子给我。
我又一次成了孤儿。
第三任父母迟迟没有来到,我也就在老房子里将就着过了下去。
有时,街坊邻居们可怜我,逢一三五这家送点儿吃食,二四六那家端点儿稀饭,好歹没饿死我。
但更多的时候,我都在挨饿
1990年,我八岁了,懂事了很多,许多以前不太明白的事也有了一些模糊的线索。
那年夏天,我偷了块玻璃钉在堂屋墙上,又自己剪光了头发,照着镜子发现原来自己头上的是个天字,于是我就在心里默默地说:我姓天,不姓陈。
但熟人当面,我还是以陈一大自居,可我心里却挺美的。姓天啊,这该是多大人物的后代呀!为这个,我当时洋洋得意了好久。
可是后面发生了一件怪事,让我对自己的身份、身世有了更直观、更迷惘的疑惑。
90年冬,我的木质老房子被当时的生产大队回收了,因为各家各户的房子全都是生产队给盖的,如果家里没了壮劳力,那还占着房子做什么?
于是我被赶了出来,住到了大队的杂物仓库里。
仓库其实更应该叫工具房才对。一仓库的劳动工具,犁、耙、锄头、卯子、打耙等乱七八糟地堆了半仓库,只有靠后窗的位置摆了一张竹床。
我自街巷长大,喜怒全凭心意,又没上过学,说话嘴又不甜,生产队的龚队长平时就对我不搭不理,此时更是弃之如草
连床被子也没给我留下
一天,约摸半夜时,我尿意萌发,迷糊摸着出了仓库。
这仓库四周是一片空地,平时的农物都在这里晾、晒、翻、打,所以我就打算尿在仓库门口,以免被龚队发现。
一开仓库门,一阵夜风就将我激得一抖。
古时人说:暖身不可被风吹。
这话真没说错,这股夜风凉浸浸的,加上又是冬天,裤裆里的尿就差点儿没憋住。
我赶快四周望了下,选好地方拉开裤子掏出武器,四方挥洒。就是这时,头顶一片灰蒙蒙地雾气样的东西罩了下来。
我哪儿知道啊,还是舒畅地挥洒浊物。
雾气快要临身的时候,我才有了一丝感觉。
我四处乱望,心里一凉,心道:不好!是不是闹鬼了?
雾气凝聚,几滴雾水掉在我头上,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马上发现了在我头上凝而不散的灰雾,我本能地收起武器就想跑回仓库。
一抬脚,那团灰雾化为一头虎形白气直击头顶,我只感觉头顶凉气贯体,四肢发麻,连脑子里的念头都无法转动提起,只闪了下:我要死了!的意念,接着就沉沉地扑在了地上。
晋葛洪抱朴子至理中有云:“接煞气则雕瘁於凝霜,值阳和则郁蔼而条秀”。
古代人认为居住环境离不开气,有气才有生命。正所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
人就是靠这一口气赖以生存。
气的流动必然产生气场,化解方法:
银行以貔貅化解、官府以狮子化解、道观以宝剑化解、酒铺、酒窖、酿酒行业以葫芦化解、家庭以羽毫石化解、经营生意以八尺神照镜化解。
按抱朴子,煞气,大凶者也。
可那晚在我的意识中,却并不是那回事。
话说当时地我扑倒在地,但意识并未就此消散,只是一股股凉意沏骨的气体自我头顶向下涌动,四肢百骸麻意不断,全身上下哪怕是手指都动弹不得。最新zuixiashune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