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闯祸了,条件反射一般的冲了过去,一把扶住晏适的背,挡下他的手,拍拍他的后背,装作啥事也没发生,很是关切的问着。
“怎么回事啊?没事吧?”
晏适皱着眉头站了一会儿,等着那个疼痛缓解,但是被左春花“关切”的拍了两掌,他觉得一股气血翻涌,差点吐出血来。
“走开!”
左春花突然的关切,让他有些难以适应,更难以接受的是她一掌让他几乎内伤。
晏适跌跌撞撞的捂着胸口往回走,左春花连忙背着草篓跟上,耸拉着脑袋,到了家,晏适熟读儒学,却不懂医术,见她摘了一篮子的草,顿时又是一阵的胸闷气短。
“你脑子是真的坏了吗?带这么多的草回来”
左春花刚才一掌着实让他胸口滞疼,话说不了多少,咳嗽就止不住了,他索性也不说话,上前一步就要踢开那个草篮。
“这些都是草药,卖了能够值不少钱呢。”
左春花拼死的抱在怀里,很是珍惜的摸了一下那些药草,回头瞪了晏适一眼:“你别管,反正我能够赚到钱。”
“你能够赚到钱,你不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晏适气极反笑。左春花护着那些野草,他踢不下去,便冷冷的嘲讽了一句,转身走了出去。
左春花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到时候我赚到了钱,记得你今天这话!”
时节正是春天,村子里绿意盎然,这里的空气清新,阳光干净,全然没有现代的那种阴沉的雾霾。
左春花一边躺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顺手翻弄着身边的草药。
这样悠闲地生活,闲云野鹤,要是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左春花倒是觉得一直生活在这里也不错。
“春花,你看见安儿了吗?”
卢氏做完了针线,把顶针往旁边的毛毡上一插,看了看天色。
“没有啊,怎么了?”
“还想让他去挑几担的水。”卢氏站了起来,捶捶自己的膝盖,从厨房里找出水桶和扁担抗在自己肩上,作势要去挑水。
左春花看她瘦弱的身板艰难的提着一个水桶,步履蹒跚。
她神情一动:“娘,我来吧。”
“不用,我”
卢氏还没说完,手上顿时轻快了不少,低头一看,左春花不由分说已经夺过她手里的水桶,一手一个,扁担横在肩膀上。
“你好好休息,我去去就来。”
说完,她迈起自己的一双粗腿,生怕卢氏阻止她,小溜着跑了出去。
她本来就是好动,一直也找不到机会好好的表现自己,现在得到了机会。左春花不会放过,挑着两个水桶,哼着小曲往河边走去。
“悦小姐,你哥哥没事了吧?”
咚咚的敲衣声音中夹杂着人的欢声笑语,柴悦把自己手里的衣服放到清澈的水里荡涤干净,收在盆子里,听到有人问自己。
她把敲衣舂一放:“没事,大夫说过几天就能够下地了。”
“好端端的怎么就掉进了捕兽坑里了呢。我看,多半是碰见什么晦气的东西。”一个胖乎乎的妇人一边搓着手里的衣服,一边对着柴悦挤眉弄眼:“那个左春花装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我们村里谁不知道她心肠最歹毒,怎么会那么好心又那么凑巧的遇见了你哥哥。”
“哼我看着她就生气,长得像猪一样,不会安什么好心。”
柴悦冷哼了一声,拧干了手里的衣服,清秀的面容上浮现出一种厌恶:“也不知道适哥哥怎么想的,竟然和这样的女人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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