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也不奇怪,我所在的地级市对口支援的就是这瓦拉县,所以碰上熟人也很正常,有了熟人,以后的工作开展起来也会方便不少。

之后倪阿四就带我去了宿舍,大驴见我宿舍挺宽敞,还有好几个床位没人住,嚷着也要搬进来,我没办法就去请示院领导,没想到医院的领导见了我后是相当客气,并表示只要我开心,生活上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我摸了摸鼻子,感觉这次当志愿者确实没有白来,之前在县城一个护士都能爬到我头上,现在摇身一变,腰杆竟然硬了不少。

瓦拉县的医疗设施十分落后,就连县人民医院也是刚成立不久,其中本地的大夫都是由当地的赤脚医生组成,这些医生老的六七十岁,年轻的二十出头,维族人,汉人都有。

跟随我学习的是一个二几岁的小伙和一个三十多的中年人,年轻人名为阿克希,是个维族小伙,长得又矮又瘦,不过鼻梁骨倒是挺拔,长得也挺帅气,就是眼神中有些说不出的阴翳,可能是由于内向的缘故,嘴中说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汉语,学习的能力倒是挺强。

至于这中年人叫朱来庆,皮肤黝黑,俩眼不大,长得有些像孙红雷,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干活也比较笨,不过学习态度也还可以,我也乐得教他一些看病的知识。

刚来就有了两个贴身跟班,平常的一些杂活也根本用不到我,我也乐得清闲,每天就是坐坐诊,看看书,没事和新疆姑娘扯扯皮,几天的日子也是快活。

这一天晚上,几个医疗队男伙计老刘老康找到我说要一块去喝点,放松放松心情。

我说这是好事啊,就喊着大驴阿四与他俩来到了一家烤肉店。

新疆的羊肉大盘鸡在全国闻名,串还没上来我已经按捺不住,就先就着花生米喝了一口当地的烧刀子,哪知这烧刀子烈的厉害,我有些喝不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喝点啤酒。

羊肉串上来,我就着烤囊吃的大快朵颐,配着微凉的啤酒,差点没美到天上。

五人中除了阿四之外都是山东人,酒量都不小,人也爽快,没一会就都喝高了。

“夺命大乌苏,这他娘的真爽。”

大驴喝的晕晕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跟,一旁的阿四跟不上节奏,早就不行了,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瞌睡。

我点了根烟,感觉脑子里也有些晕,这人喝多了就忍不住想吹牛,老刘把最后一点烧刀子一饮而尽,话就收不住了。

“我这酒量,说实话,在咱山东地界也只能算一般,但要说能喝,这得追..追溯到秦末时期,我祖先在泗水亭当亭长的时候...”

老刘吹起牛来,就有些收不住,我一寻思泗水亭亭长那他娘的不是汉高祖刘邦吗,你他娘可太能吹了。

不过我此时的感觉不错,四瓶乌苏大啤酒下肚,整个人也快飘了起来,再加上老刘老康都年长与我,我也就顺着老刘的话吹捧了吹捧了他,而就在这时,我感觉眼皮一跳,脊背上一阵发凉,冷不丁的就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我们。

我回头一看,却发现远处有个人影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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