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三人走进病房。
施志新两只手各提着一篮子水果。
莫敏抱了一束剑兰。
而施洛一手空着,一手拿着自己的厚外套。
外面冷,医院里头空调温度调得高,施洛一进华仁医院的大门便把厚外套脱下,上身穿着淡青色的短款高领羊绒衫。
堆叠的高衣领更衬得她高贵,不可冒犯。
睥睨病床上的男人一眼,她继续面无表情。
莫敏瞧见费女婿的鼻梁贴着纱布,人又虚弱地半躺在病床上,脸上的歉意满到快要溢出来,仿佛费女婿就是被她打到住院的。
“清屿,你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声音因为含了满满的歉意,更加温柔,是慈母的温柔。
这还是第一次,莫敏直接叫费清屿的名字。
与此同时,施志新把手上的水果篮放好,踱到莫敏身旁站着,虽然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可他身上的冷漠已然褪去不少。
他不知道自家闺女和费女婿为何打起来,但凭洛洛先动手,费女婿只防不攻,而且还被打到医院,即使他不待见费女婿,也不能像之前那样对费女婿那么冷淡。
伸手,施志新欲要接过莫敏怀里的剑兰,手却被莫敏轻轻拍开,同时递去一个‘这花我自有安排’的眼神。
施志新一脸懵圈,直到莫敏把剑兰放入施洛的怀里,并用下巴指了指床头柜上的花瓶,他才彻底反应过来,无奈地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他老婆越来越喜欢费女婿了,这不,床头柜上的花瓶离费女婿近,她就让洛洛去插花,人为地拉近费女婿和洛洛的距离。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撮合方式,别人看不出来,但他施志新可看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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