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宾客们都已起床,王府里又热闹起来。为了让宾客们好好地乐一乐,王府里早已安排好了几场大戏。
王璎自然被安排了一个最佳位置,慕容豫章陪在他的左手边。戏到高潮,众人无不群情鼎沸。王璎把头转向王爷,低声道:“王爷可否记得,当年初来北国时赵夫人即将临盆,宫里派一接生宫女随行?”
“大人说的莫不是宫女荣氏?”
“没错,这次老奴临行前皇后提及此人,念及当年宫中几位公主均由荣氏接生的,叮嘱老奴此行顺便看望看望荣氏,带上几句体己的话,不知王爷能否引荐一下此人?”
王爷低头略微沉思片刻,一脸惋惜道,“大人,这王府里人口众多,单说一个下人,本王实在没什么印象,可独独这荣氏本王岂能不认得?我府中几个孩子都是她一手接生,可以说荣氏是我晋王府的大恩人。无奈,世事无常,一月前——就是小女出世那晚,荣氏无端竟遭歹人毒手,死于非命,更令本王惭愧的是至今尚未查清缘由,对于凶手是谁,更是无丝毫线索!”
“哦?竟敢在堂堂王府里杀人,这人也太胆大包天了!”王璎不禁怒色道,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王璎假装清咳了几声,想了想,又道:“不知这荣氏身葬何处,回去后若是皇后问起老奴也好有个交代。”
“荣氏乃我府中之人。本来应该按照我府中规矩下葬,可是考虑到人总要落叶归根,本王便命人将荣氏运回其祖籍入土为安。还有件蹊跷的事情估计大人还不知道,荣氏在安阳还有一胞弟,却不知何故也被灭了满门,就连他那一岁多的孙儿也没能幸免——”
听到此处,王璎低头不语,轻轻地端过茶杯佯装饮着,王爷看见了他端杯子的手分明地抖了一下。
慕容豫章继续道:“本王念在荣氏与皇家的情分,虽已差人知会当地的官府,严查此次,给荣家人一个交代!可安阳必定不是本王的管辖地,这中间的难处本王不说大人也是懂的。这一月已过,官府那边还没有半点消息。大人此番回宫若能跟皇后娘娘说说,从上至下给地方官府施施压,也许很快便有结果——本王不想有人枉死,何况还是一个对本王有恩的人!”
王璎不语,只是点点头。
次日,初十。在王府了吃罢早饭,王璎便带领随行侍卫,准备启程返京。慕容豫章送他出府,正欲登车之际,王璎又停了下来,折身到慕容豫章身边,低语道:“近来陛下十分爱把玩各种金银玉石,尤其是喜欢玉!不知道这王府里有没有陛下感兴趣的玩物,若有,恰好也是王爷珍爱的,那王爷得搂紧咯,万一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被夺了所爱可就不好了!”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慕容豫章,笑了。
“多谢大人提醒!不过本王乃一介武夫,对这些东西从不感兴趣,若陛下喜欢,那本王今后得多多留心,替陛下去四处张罗一些过来,至于什么样的宝贝才能入得了陛下的法眼还全凭大人指点,本王自然不会没了大人的人情!”慕容豫章极其认真地回答道。
“王爷有此番心意那自然是好,老奴会将王爷的心意禀告圣上的。王爷军务繁忙,这万一要是寻着可得要先仔细藏好了,切记财不露白啊,尤其是家贼难防!否则到头来百忙活一场,惹陛下怪罪起来老奴可担当不起啊!”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各怀心思。随后,王璎便转身,登车而去。
玉?家贼难防?这王璎分明是在提点他,难道他知道了什么?那么皇上又知道了什么?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慕容豫章再次陷入了沉思。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躲是躲不了。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接招了!
站在一旁的杨骏早已觉察出王爷的异样,问:“王爷,难道?”
慕容豫章一挥手,面色凝重地道:“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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