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时闻言一怔,他没想到楚南枝在自己殿门外跪了这么久,所求不过是这事。正如楚南枝所言,此事于自己,确实是一件小事。不过……
“此事倒也不难,可是……”苏锦时喝了一口茶,缓缓说:“我又为何要帮你呢?”
楚南枝闻言面上神情再也崩不住了,面露绝望之色,他早该料到,自己与苏锦时并无深交,他怎能仅凭宫中对他“温润如玉”的评价,再加上自己做质子的这些日子他并未与苏锦瑟一般欺辱他,仍称他原名而不是“楚南质”,便以为他是这南国皇室中最好说话的人呢?
他真傻,真的太傻了……
他将自己的尊严已经全然放下了,却只换来了这样的结果……楚南枝的拳头越越紧,他抬起微微发红的眸子,看了一眼苏锦时和苏锦瑟,只见苏锦时仍旧是云淡风轻地喝着茶,而苏锦瑟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此刻他们心里一定将自己看作一个笑话吧,楚南枝从未有如此被人羞辱的感觉,即便苏锦瑟鞭打他时,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他转身离去,不想在长风殿多待一刻。
“如此,便要走了吗?”苏锦时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刘玉非我南国子民,若她的遗体不能运回邶国的话,恐怕只能和宫中无人认领的那些遗体一起丢上乱葬岗了。”
“殿下既然不愿意帮忙,多说无益”楚南枝头也没回,继续朝着门外走去。
苏锦时笑着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道:“你这样的心性,如何能在南国皇宫里活下去?哪怕从今以后锦瑟不再为难于你,你以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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